北堂秋鸿轻轻摇了摇头:“姐姐是为你好。。。。。。。。。。。。”
“可是,可是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我练武?为什么不告诉我爹娘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什么?我是你妹妹,唯一的妹妹,我就你一个亲人,你不应该满着我的。”
北堂秋鸿沉默片刻,忽然将北堂飞雪紧紧地拥入怀里:“不要问,飞雪,不要问,以后姐姐会告诉你的,会告诉你的。”她的脸上,不知不觉已有了两行泪痕,手指轻轻一弹,屋里的灯就灭了。她不想让北堂飞雪知道她流泪了。
北堂秋鸿轻轻的搂着北堂飞雪,北堂飞雪静静的依偎在北堂秋鸿的怀里。
这是她们姐妹二人最开心的时候,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硝烟,只有平静与安宁。
北堂飞雪喜欢这种生活。
其实,北堂秋鸿也喜欢,她也喜欢安宁,可是,有一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北堂秋鸿有自己的使命,她不得不卷入这肮脏不堪的江湖争斗之中,所有的江湖险恶,所有的尔虞我诈,所有的危险死亡,北堂秋鸿宁愿自己一人承担,她不想连累北堂飞雪,她希望北堂飞雪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这是北堂秋鸿对北堂飞雪的一种爱,一种伟大的爱,只属于亲人的爱。
行走江湖,很累,北堂秋鸿不想让北堂飞雪太累,因为。。。。。。。。。。。。。。。。。。。。。
十二年前,洛阳。
一个身穿斗篷,脸色阴森的老者闯进了北堂家:“北堂墨,滚出来,如果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杀你全家,给我儿子陪葬。”
“钟离镇,好大胆子,竟找到我家里来了,你儿子技不如人,死了便死了,怪不得谁。”
“好,好一个怪不得谁,今日我就替我儿子报仇。”
北堂墨一声冷喝:“你儿子和我儿子是签了生死状,公平决斗,你有何好抱怨?”
钟离镇道:“我不管,我就这一个儿子,你让我断子绝孙,我也让你断子绝孙。”
北堂墨是北堂秋鸿和北堂飞雪的爷爷。
本来钟离镇的胸膛已被北堂墨的赤霄剑刺穿,可是钟离镇临死反扑,洒出了一把毒药,北堂墨闪开了,可是,北堂墨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儿,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儿,于是毒药全洒在了这个小女孩儿的身上。
“华大夫,我孙女怎么样?”北堂墨焦急问道。
华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说话啊,摇什么头?”
“我无能为力。”
“你是华大夫,你是神医,你是华佗的后人,怎么会无能为力。”
华大夫无奈的摇头:“她中的是七绝散,天下至毒,无药可解。”
北堂墨痛苦的摇了摇头:“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若以深厚的内力镇压,可将毒素暂时封闭,至于多久毒发,这要看造化。可能几年,也可能十几年,运气好,一辈子不会毒发,运气不好,明天就毒发。”
“毒发会怎么样?”
“眼耳口鼻舌身意,人的七种感官,所谓七绝,就是先是看不见,然后听不见,再说不出话,紧接着失去嗅觉,再失去味觉,然后身体瘫痪,最后失去意识,也就是死亡,整个死亡过程是七天,这七天是无比痛苦的,还有很多并发症,有可能突然感觉掉进了火海,又忽然坠进了冰窖,总之,这是种很残忍的毒。”
那年,北堂秋鸿八岁,北堂飞雪六岁。
一想到这儿,北堂秋鸿的眼角再次涌出两行泪滴,她闭上眼,暗暗祈祷:飞雪,你一辈子都会好好的。
北堂飞雪忽然笑道:“我知道为什么行风喜欢抱女人了。”
“为什么?”
“女人的身体抱起来真是感觉很好呢,又柔又软的,我们抱习惯了不觉得,可是他们抱起来可就是不一样的感觉了。”
“你很喜欢他?”北堂秋鸿问道。
北堂飞雪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北堂秋鸿叹了口气:“如飞雪你所说,你小时候喜欢抱姐姐,因为姐姐的身体又柔又软,抱起来很舒服,可是,等你抱姐姐抱久了,习惯了,就不觉得抱起来感觉很好了。那飞雪你有没有想过,百里行风现在抱着你感觉很舒服,很好,但是如果他抱习惯了呢?没那种舒服的感觉了呢?或者你老了,身体不柔软了,脸蛋不漂亮了,他还会一直抱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