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一呆:“容先生?容暮?”说到后两字时已是满脸惊讶。
这家伙怎么会和封远空搅在一起?
旋即一震。
靠!
一直以来,他和靳流月都在猜测封远空是哪方面被控制,现在温言终于明白过来,那就是对当年西族那事的愧疚!
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早知道封远空对当年的事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心底却深怀悔意。看来容暮正是利用这一点,成功控制了封远空。
军官微微冷笑:“怎么?想到了被抓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悲惨遭遇吗?”
温言回过神来,冷冷道:“一直在那刺激我,你到底是想抓我,还是想要让我逃跑以便有理由当场杀了我?”
军官脸色微变,喝道:“少胡说八道!”他确实一直在这么做,甚至不惜说出“容先生”来刺激对方,没想到不但没成功,反而被对方识破。
温言笑了笑,忽然问道:“我该怎么做?是举起手,还是蹲下?随便说,我一定配合。”
那军官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冷冷道:“双手举起来,转过去!”他来前容暮授意过尽量制造机会将温言当场格杀,但现在看来,这没戏了。
可是谁想得到温言这么配合?
……
离开赵宅后,温言已能确定赵富海确实没有告密,而且后者并不想他被抓,因为这家伙没有把在客房养伤的宋天给供出来。赵富海只是权衡轻重,知道无法阻拦对方,才选择这种主动配合的方式。
坐车一路直行,一个多小时后才到了市中心。
燕京市的市中心分两大区域,一边是经济商务中心,一边则是政治中心,首都独立军区就依附在政治中心区的外围。
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个占地约五百亩的普通军管区,但实则内里有大量可以随时调动的兵力,以及配备齐全的先进武器。被关在这里,任何一人都休想能随便逃出。
车子进了军区,温言从车身缝隙间看着外面,忽然道:“我要见容暮。”
那军官冷冷道:“想得挺美,容先生没时间见你。”
温言愕然道:“那你们要把我关到哪去?”
那军官微微冷笑:“当然是让你和你家人团聚!”
温言一脸错愕神色,心里却平静无波。
他早猜到是这样,因为和家人在一起,对方才能最大限度地限制他的行为。
车子九弯十八拐地走了一段,停在了一栋十层高的大楼前,整栋楼从外围看就是封闭式结构,每个房间都只有约拳头大小的洞口,从外面看连扇窗都没有。
下车后,温言被押着进了大楼,直上最高的十楼,最后停在了一间屋子前。
厚实的门打开后,他被推了进去:“进去!”
不到十五平的房间内,靳流月、冥幽和温妈都在,一见他进来,无不吃惊地站了起来。
温言轻松地道:“别担心,我是主动被抓的。”
“主动?”后面跟进来的军官冷笑道,“呵呵,行了!在这不是外面,无论你是什么人,都休想逃得出去!”
温言转头看他:“谁说我要逃?”
那军官板着脸,正要再说话,旁边的靳流月忽然踏前,挡住了他。
那军官再怎样嚣张,面对靳流月也不敢太放肆,微微放低高扬的脑袋:“靳大师,有事吗?”
靳流月柔声道:“我干爹为什么不见我?”
那军官紧张地道:“这……我不清楚。”
靳流月忽然靠近他,几乎贴身而立。
这突来的艳福让那军官不禁愕然抬头,立刻和她明亮的双眸触及,登时再也移不开了。
两人并没有说话,就那么凝视了一会儿,靳流月忽然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