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永元,现在是一个三流学校大四的学生,身兼阴阳先生、阴间代理人、灵界侦探等等,各种看起来牛逼哄哄的头衔,我想跟你们聊聊我的故事,但是聊我的故事之前,还得从我出生开始说起。文学迷WwW.ㄟWenXUEMi.COM
我的家在南方一个叫做九江的小山村,那一年我爷爷四十三岁,是村子里有名的阴阳先生,而父亲二十岁,干的却是卖伞的买卖,可能有人纳闷,既然我爷爷是村里有名望的阴阳先生,那为何我父亲却不继承他的本事呢?
这源于阴阳先生一脉流传着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这个行当常常跟死人打交道,虽然受人敬仰,却是个折寿的行当,从古至今流传着干一辈休一辈的规矩,所以爷爷从来就不让我父亲学他的本事,刚好我父亲也对此道并无兴趣。
而正是因为我父亲不会阴阳之术,便险些葬送了正怀着我的母亲,她的性命!
那是七月上旬的一天夜里,天空下了场罕见的暴雨,电闪雷鸣犹如天空中一条苍龙在黑云中翻腾,风声雨声刮得窗子吱吱的响,就好像是厉鬼的哀嚎,屋内的油灯被风刮得忽明忽暗,照在我母亲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生怕在这么下去连屋子都让狂风给吹没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店门外却砰砰的传来敲门声,父亲心中疑惑,这种天气究竟谁来敲门,便前去开门,只见门外头站着一个被雨水淋湿通透的美艳妇人,而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幼小的孩子,说是初来此地跟先生走散了,雨势太大想来我们家避雨。
我父亲当时就皱了眉头,老话说得好“夜半鬼敲门”,说的就是夜里听见敲门声,没问清楚是谁千万别乱开,否则会放那些游魂野鬼进屋子,父亲虽然没学到爷爷的本事,但是这些忌讳他还是知道的。
这大晚上的,在这穷乡僻壤里,来了个陌生的漂亮妇人,任凭谁都会觉得此番有些古怪。
不过他人心肠好,虽然心中有几分的觉得奇怪,但只是略微犹豫了片刻,见孤儿寡母在这大雨夜呆在外头,实在不忍心,便自作主张的让她娘俩进来了。
碰巧的是,我爷爷刚好去别的村子操办丧事,今天家里就剩下我父亲,跟正怀着我的母亲两个人。
我母亲见状,连忙端着碗热气腾腾姜汤前来,她抬头打量了一眼那对母子,双目对视就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觉得那少妇的眼睛不像是人眼,反倒是像极了猫的眼睛,不过看着这妇人知书达理的样子,她也就没在继续深想。
这晚上好生的招待了这对母子俩,当晚夜里,我母亲便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轻雾弥漫,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白衣女人,抱着她的儿子笑吟吟的向母亲走来,雾气逐渐散开,那张脸逐渐清晰,浮现在母亲面前的,竟然是一张丑陋的猫脸,她露出尖牙向我母亲扑了上来,吓得我母亲从梦中惊醒,背后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那对母子俩一早就不见了踪影,而这个怪梦我母亲只当是一个噩梦,也并没有跟父亲讲,父母俩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好心帮了这母子一把,她却不辞而别,也没有太放心上。
而就在隔天的晚上,我母亲却是感觉自己开始浑身上下的酸痛,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母亲是农村妇人以为是干活伤着了,起初我母亲还并没在意。
而接下来的几天这种无力感让她烧神志不清,开始说起了胡话,这可吓坏了我父亲,赶紧找来村里的郎中,看遍了村子里的郎中依然高烧不止,反而还有愈演愈烈之势,这让我父亲顿时感到绝望。
正当这时候,我爷爷才从外面赶了回来,听到这件事大吃一惊,我父亲将这几天所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爷爷。
我爷爷听完一言不,脸上的眉头却是越来越深,他先是走到那间借宿过的屋子里,来回看了看,仿佛嗅到了什么古怪,从床下竟然找出一把油纸伞来,这把伞不是我们的家的,我父亲清楚的记得,这一柄恰恰是那晚上那妇人的那把。
我爷爷将那柄黑色的油纸伞撑开,在这屋子里竟然顿时刮起了一阵寒风,更令人恐怖的是,当那油纸伞打开之后,从里面居然掉落出很多的毛,这种短毛浅褐色,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人身上的,而更像是一种动物身上的……狸猫!
令我父亲看得是毛骨悚然,我爷爷的脸看到这一幕极其的愤怒,那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狸猫借命!”狸猫本身就有九条命,而这猫灵贪得无厌,死后竟然还打上了我们母亲的主意。
爷爷先是叫我父亲将这黑伞丢进火里面烧掉,这时候火堆里冒出一阵青绿色的火焰,还能听得到几声凌厉而尖锐的女人哭声。
我爷爷叹了口气,不知道这狸猫用这柄伞究竟已经害了多少女子的性命,他又命我父亲多放些金银冥币进去,好让那些无辜而死的人得以度亡魂。
我爷爷回来这一天已经是事的第六天了,我母亲躺在床上已经快一命呜呼,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是晚回来那么一天,这猫灵便能索去我们母子二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