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似是想起什么,手摸进袖兜里,从里面拿出一支银簪,递给面前的男人,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抱歉雷大哥,上次我将你的簪子拿走束发了。”
“不碍事。”萧怀廷接过银簪,却没有收起来,他抬起手,将银簪戴在了沈子矜的发髻上,而沈子矜的发髻上,还戴着一支红珊瑚簪子,这段时间他几乎一直戴着它。
“送给子矜。”
他把银簪送给他,他还怎好将那条飘带要走。
沈子矜原打算将银簪还给男人时,将那条飘带取回来,顺便再用那条飘带遮一次男人的眼睛,可当下这种情况他的确不好再要回。
同时,萧怀廷也猜出了沈子矜想要用那条飘带来遮住自己的双眼,以阻止他继续这样做。他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惬意。
沈子矜在心中却越显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果然没提及那条飘带的事。
萧怀廷再次说道:“我们去解毒吧。”看似关心沈子矜的又道:“子矜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别是耽搁了。”
沈子矜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他走去五楼的卧室。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卧室里,萧怀廷直接坐在床榻之上,他眼底炽热,胸膛微微起伏着,心跳也开始加速起来。
沈子矜似是又想起什么:“我想求雷大哥一件事?”
这种时候,怎么还出别的小插曲,萧怀廷嗓音略带几分黯哑:“子矜尽管说,无需与我客气。”
沈子矜客气道:“多谢。”嗯?雷大哥嗓音哑了,欲望烧的吧!
到底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沈子矜一直都是作为被动的一方,尤其他自认为自己是个直男,对于同性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经验和了解。所以在没有习惯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怎么样之前,他基本上是无法体会到男男之道的乐趣的。
可面前之人却并非如此,他只需要尽情享受其中的快乐,无需承受痛苦和不适。而沈子矜则不同,他要经历初次所带来的疼痛和不适。这使得两人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子矜抿了抿嘴角,不再去想,开始与萧怀廷谈论正事:“雷大哥也知晓我身体不好。”
萧怀廷:“一会我会小心些。”
沈子矜很想翻个白眼,略显无奈的说道:“雷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与你谈的是正经事。”
“抱歉,是我太过分。”男人长长叹息一声,“子矜,我原本一直认为自己是定力很强的人,这些年男女之色都不去触碰,有着自己的一份清高,直到我们从第一次解毒开始,我便有了变化,从拒绝子矜为我解毒,到此时此刻,想要子矜为我解毒,我知道我这样很无耻。”
沈子矜见男人一副愧疚之感,宽慰道:“雷大哥不要如此想,你不是无耻,只是一种生理需求吧,待这次之后,雷大哥找个喜欢的人成亲。”
萧怀廷不想让沈子矜抵触他,便道:“我会去物色喜欢的人,成亲。“
沈子矜点点头,继续上一个话题:“我身体不好,或许活不过一年,可我死了,国公府的人就没了活计,所以我希望雷大哥帮助我,在隆鑫商行,给他们找一份差事。”
怎么活不到一年,他都给他找到了第二朵地府红莲,萧怀廷此刻没心情想这件事,他只想尽快解毒。他也不光是为了解决欲望,体内的蛊虫已经开始躁动起来。
“子矜放心,你府中的人,我都会给他们安排一份好的差事。”看着眼前的青年,男人温柔地说道。说完,他马上又道:“子矜不会死,我现下正在派人找寻那两朵地府红莲。”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找到那两朵地府红莲。
沈子矜睫毛轻颤,感激地说道:“谢谢雷大哥,真的非常感谢你!”对于地府红莲,他不能说的太多,引起他怀疑自己怎么只想活这一年,只能期待他不要找寻到第三朵地府红莲,他真的不想再欠下更多人情债。
欠债肉偿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室内忽然静了下来,空气中似乎氤氲起粘丝丝的尴尬。
萧怀廷沉静的坐在床边,沈子矜站在桌边,脑中不由想起那两只猫来,还有孙四秒,当然还闪过一些他看过的话本小彩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