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了?你不饿吗?」凛双见她不动,关心地询问。
&esp;&esp;「我只是…不清楚你的想法。」飞雁蹙着柳眉揪着被褥,小心翼翼地看着凛双。
&esp;&esp;她告诉自己,不论结果如何都不可以掉泪,她既不想让他觉得困扰,也不让他觉得歉疚。
&esp;&esp;「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他注视着她,一脸认真。
&esp;&esp;「但是……我骗了你。」她气弱声嘶,发丝垂落盖住了她表情。
&esp;&esp;「那你为什么骗我?」他撩起她散落的发丝为她勾到耳后。
&esp;&esp;「因为我……」她抬头想解释,却对上了他漆黑的眸。
&esp;&esp;「因为你?」
&esp;&esp;「因为我在乎你,我怕你恨我,就如同之前那般……」她垂首敛眉欲言又止,一脸心伤。
&esp;&esp;「我承认我知道真相时十分气愤,但这几日想来,我只是气造化弄人,气自己即使如此还是没办法放弃你,尤其在你为我受伤之后,我才发现我根本没办法放着你不管…」他坐在床上拥着她,头靠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
&esp;&esp;「那你……恨我吗?」她不敢告诉他事实就是怕她会失去他。
&esp;&esp;凛双只是摇了摇头,他轻轻地将飞雁的脸转过来与他对视,轻声地说:「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皖城的真相……」
&esp;&esp;「皖城……皖城是因我而遭祸的。」她低头想避开他的视线,但他却不让,只是坚定地扳正她的脸,与她对视。
&esp;&esp;「为了你?当年是因为飞玄投营,和你有何关係?」他虽有些诧异,但却选择继续听她说下去。
&esp;&esp;「当年……余尽忠一直软硬兼施地希望我爹能为他效力,但却被拒绝,为了预防他们对我们不利,我爹甚至在府中设了奇阵,令他们不得其门而入,直到那年他攻打皖城,因久攻不下,兴许是被逼急了,他竟派人趁我外出祭奠母亲时将我掳回兵营,用来胁迫我爹……」飞雁转过身倚靠着他,眼神飘向了远方,语气像是在诉说着故事般平淡。
&esp;&esp;她想起为她背上骂名的爹,不禁语带哽咽。
&esp;&esp;「而被抓到兵营中的女人能有的下场你很清楚,也看到了。他们警告我不要轻生,也不许逃跑,否则不敢担保我爹的性命,我想,他们应该也是这样对我爹说的吧??如果没有我,皖城现在或许会是不受乱世纷扰的一片净土…」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凄惨一笑,眼里的泪无声地落下。
&esp;&esp;「对不起,我不知道……」凛双除了道歉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esp;&esp;「你当然不知道……若你知道,一开始应该也不敢再和我多有牵扯了吧?」她苦笑着看他。
&esp;&esp;「不!我不在乎那些!」他激动地将她抱紧,不希望她妄自菲薄。
&esp;&esp;「皖城城破之时,听说我爹请求余尽忠放过我之后便自刎了,而我则是在几日后被靖瑶所救,之后为了报答她,我与我爹的挚友学习仿声术并追随靖瑶,最后与她一起上了赤霞峰,成了『修罗的女人』,用尽所所学助她领兵、当她的影子。」
&esp;&esp;飞雁转过身,刻意跳过余尽忠兵营里发生的一切,那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一段回忆。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凛双搂着她并埋首在她的发间呢喃,他对她的误解令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esp;&esp;难怪,初见之时她见到他的男性象徵时会如此的惊恐。
&esp;&esp;难怪,她的肩上会有那丑陋的烙痕。
&esp;&esp;难怪,她在昏迷之际会囈语不休。
&esp;&esp;而他又对她做了什么?他竟会为了她那不得已的身世而如此待她。
&esp;&esp;飞雁摇了摇头,并转过身捧起他的脸,轻啄了下他的脸颊:「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皖城,要是当年我没有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