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见面就互诉衷肠,各种不如意,姚氏一张巧嘴巴拉巴拉瞬间挑起了尤氏对救活杨晚卿的那个女子的仇恨。两人一合计决定用舆论来击垮沈稚,于是尤氏派了身边婆子办妥此事。
侍卫还查到这两婆媳在何府害杨晚卿的证据。
曹公公身为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什么时候自己身边交好的人被这样欺负过,不找回场子他不姓曹。
他率人来到县衙,把所有证据交给宋世杰。宋世杰立马亲自带人抓了尤氏和姚氏。曹公公则派人去了大街小巷敲锣打鼓号召大家去县衙旁听县令大人审案。大家一打听审的是这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剖腹事件的造谣者,都一窝蜂地涌向县衙。
公堂上,尤氏和姚氏跪在公堂前,两人以前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夫人,现在跪在大庭广众之下,顿时脸色涨得通红。
杨家和何家人也都听到消息了,此刻杨夫人和何大夫人都在公堂上旁听。
宋世杰拍响惊堂木,顿时整个现场一片寂静。
“尤氏、姚氏,有人状告你们二人企图杀害何家少夫人杨晚卿,你们可知罪?”宋世杰大声问道。
两人顿时摇头否认,“大人明察,民妇不敢说谎,民妇绝对没有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宋世杰已掌握证据,见她们不见棺材不掉泪,直接朝下面的衙役喊道:“来人,带证人。”
尤氏立马脸色一变,怎么还有证人?
没多久,衙役带着一个婆子上来,那婆子自觉跪在公堂上。
尤氏和姚氏见了脸色皆一变。这婆子原是尤氏身边的下人,姓庄,人人都喊她庄妈妈。后来在姚氏的花言巧语的攻势下,尤氏把她拨给了姚氏,连同卖身契都给她拿捏。
这庄妈妈原本是尤家的家生子,一辈子在府中,见惯了各种内宅阴私,颇有些手段,这些年在何家帮尤氏处理了不少阴私。
“堂下所跪何人?”宋世杰问道。
“报告大人,奴婢是原何二夫人身边的庄妈妈,后被送给二少夫人姚氏。”庄妈妈答道。
“庄妈妈,二月初七你在何地?办了何事?从实招来。”宋世杰厉声问道。
庄妈妈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两人,道:“奴婢听从二少夫人的吩咐,去了隔壁的合阳县的药铺买了一些催产的药。”
宋世杰说道:“为何要买催产药,你且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不得隐瞒。”
庄妈妈继续说道:“二少夫人听闻,若是大少夫人这胎是男婴,老太爷会将家主之位传给大房,遂想来一招偷梁换柱。奴婢奉命找好了一个怀孕女子,产期和大少夫人一样,只是那女子提前在六号当天产下一女,而大少夫人产期在月底。二少夫人怕夜长梦多,就派奴婢买了催产药偷偷放进大少夫人的饮食里,又故意撞她一下,让她提前产子,好好偷偷换掉孩子。没想到那稳婆抵死不愿意听她的话,还向大夫人高发了二少夫人的诡计。这催产药极其霸道,很容易让孕妇难产导致血崩而亡。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后来横空出现了一个义乡君,帮助大少夫人剖腹产子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宋世杰问道:“所以她们才造谣义乡君是妖魔鬼怪附体?”
庄妈妈叹了口气,招认道:“是的,二少夫人被休后再找到二夫人,要给义乡君一个教训,派了奴婢出去散布谣言。奴婢特意乔装去离义乡君的铺子比较近的酒楼门口跟别人聊天说出来的,很多路过的夫人小姐都听到了。”
“原来这谣言是她们传出来的,太恶毒了,我还以为义乡君是妖怪呢。是我错了,我还往她家铺子里扔烂菜叶子了,我待会就去铺子里给他们道歉。”
“谁说不是呢,我们都被谣言骗了,我也要去道歉。”
围观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啪,”宋世杰再次拍响惊堂木,刚刚还是闹哄哄的,此刻已经鸦雀无声。
尤氏、姚氏此刻已是脸色惨白,以前就算是再有成算也只是一个内宅女子,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
“堂下所跪之人,你们可知义乡君这个称呼是怎么来的?”宋世杰问道。
尤氏三人都静默不语。
宋世杰厉声问道:“那你们就好好听着,被你们散布谣言诬陷的义乡君是怎样的人。相信在场的人不少都看过城门口前几天贴的告示。淮南王与倭寇勾结,暗中抓了不少抗倭将士,严刑拷打。是义乡君不顾危险查探到关押他们的地方,救出他们的,这些人身受重伤,也是她用她的医术救活了他们。整整十七位英雄都是被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她也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啊,民族大义面前不顾生死。你们两个内宅妇人为了争宠争家产而谋害人命,连皇上亲封的义乡君都不放过,该当何罪?”
尤氏和姚氏两人脸色已经惨白了,庄妈妈更是如死灰一般。而围观的人群也是脸色各异,原来义乡君是这样一个大义之人,而自己却人云亦云,听信谣言,背后也跟着踩一脚。
宋世杰接着宣判尤氏和姚氏企图谋杀杨晚卿以及造谣者义乡君,判处牢狱二十年。庄妈妈则是执行两人的命令害人,被判十年牢狱。
杨夫人和何大夫人听了都觉得解气。杨夫人刚刚听闻女儿受了这么多苦,差点血崩,都是这两个女人害得,恨不得寄了,杀了她们泄愤,不过比起二十年的牢狱的慢慢折磨,死太便宜她们了。
审判结束后,围观的人群很大一部分都又去了回忆照相馆。
沈蓁看到外面又围着乌泱泱的人群,以为又是来闹事的,心头不禁又紧张起来。她壮着胆子走出去,没想到大家齐声给她道歉。在后院闻讯赶来的王峰他们也是一脸戒备,不过却被人群的态度弄得摸不到头脑。当得知今天县衙里发生的事情后,众人才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