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倒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那双眼睛闪着精光,看看江裕又看看秦央,眼波流转,总之别有深意。
相信杜希文不是瞎子,他给的眼神提示,他肯定懂。
江裕呢?
从阮江西选择坐在他边上的时候,其实他的脸色就有些不太美妙。
猪肝色谈不上,起码的风度还是要有。
只是单纯的思考——
为什么不是秦央坐他边上?
为什么不是秦央先选择?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会那么小气。
小气到连自己的妹妹坐在他旁边,他都嫌弃……
话题本来挺好的,风清气正。
为什么秦央要频频和杜希文咬耳朵?
当他是瞎子吗?
饭桌上总共就五个人,有什么话非要赶在这个时候说?
想要膈应谁?
江裕气得想甩手走人。
但这么没风度的事,他干不出来。
尤其是,杜希文那一脸“慈父”的笑,他总觉得这个秦央怕不是有恋父癖?
算了!
不去想这些。
待会儿还要一起看电影,他还有机会和秦央坐一起。
他也要和她咬耳朵。
至于说什么,就让别人猜去吧!
江裕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
但如果不想多,他怕自己连这餐饭都没有耐力继续吃下去。
感受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秦央,身体一顿。
靠近杜希文的身体收回来,坐直,笑了笑,“怎么了?”都看着她?
阮江西抿抿嘴,视线上下乱窜,莫名发慌。
为什么要慌?
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程锐话最多,但现在竟然闭了嘴。
他想得开,看戏就看戏,不该掺和就不掺和。
不然阿裕得吃了他。
想想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张餐桌上。
四小时前。
他还在温柔乡里午睡,江裕一通电话把人喊到酒店。
见他的第一句话是:“你说我该怎么出击?”
程锐以为自己听错了。
耳朵掏了两次,才听江裕闷闷的说:“走了个苏辰逸,又来个杜希文,上辈子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