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鸟笼从唐吉诃德大本营里倒拔出来,随手扔到海底后,罗森瞥了一眼刚才试图用鸟笼跟自己谈条件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刚刚还桀骜不驯的天夜叉如堕冰窟。
他心里暗道一声,麻烦了。
是的。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麻烦了。
轰
须佐能乎双翼扇动,从云端降落至大海,先是把手里的军舰小心翼翼地放回海面,然后把手伸向军舰甲板,将颈脖被海楼石项圈锁住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捏在手里。
五指发力,排山倒海的力量压迫在他的身上。
“你……啊!”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眼前一黑,刚想说什么,可到了嘴边的话语却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咔吧
一声声炒栗子般的脆响从须佐能乎手心传出,直让军舰上的海军们听得心惊肉跳。
片刻后。
须佐能乎松开手掌,一团染血的人影跌落在甲板上,如同烂泥一般,匍匐在地。
不是因为颈脖上的海楼石项圈的影响,而是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真的站不起来。
颈脖以下。
他全身上下的骨头几乎都被捏断了。
全身粉碎性骨折。
就算是体质强如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也失去了站起身来的理由。
“你,不是把我驯服吗?”
“怎么?”
“这就放弃了?”
被捏断了全身骨头,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嘴却依旧很硬。
“那我又问你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我不是在驯服你的错觉?”
罗森坐在沙滩椅上,居高临下俯视脚边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什么意思?”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脸色微变,心里顿感强烈不安。
“你觉得我捏断你全身骨头,是因为气愤吗?”
“不。”
“正如猛兽的意识里是不存在主人这个认知一样,我这么做,不过是将主人这两个字,刻到你的大脑里。”
罗森把手张开,将放置于桌面的斩魄刀拔出。
这把刀在他手里,那是斩魄刀。
可一旦落入他人手里,不过是一把平平无奇的刀剑。
甚至在离开他之后,时间一长,就会烟消云散,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