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岁被忽然出现的螃蟹吓到了,听到声音后立即上前帮赵大山打落爬到身上的螃蟹。
一边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地上的螃蟹不知道是从跑来的,几乎是数以万计,速度极快,爪子极其锋利,一不小心被抓一口就是破皮流血。
张岁在这个时刻总算是懂得了晚上为何不能出来了,有这玩意儿怎么能出来?
她拉着赵大山本想直接去最近的杜生家里,但一想到这两人身上都没穿什么衣服实在不方便便又拉长路线去了中午给她修的屋子里。
一路上赵大山被咬得那叫一个悲惨,脚上都没一块好肉,赵小山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奇怪的是,屋子的周围却没什么螃蟹,张岁将人扶到房间后,那些螃蟹就只在外面盘旋,像是害怕什么东西的没有进入。
张岁从空间取出火折子,拿了蜡烛在屋子里的地上点燃,接着准备去隔壁借个大点的灯笼。
“谢谢你。”赵大山在这时诚恳地感谢,尽管身上还痛得要命,却是忍着痛又说了两句。
赵小山也跟着道了谢。
张岁便不打算为难他们了,解释说:“我不是来追你们去死的,我是在这里住的渔民。你们等我,我去借个灯笼,等会儿帮你们处理伤口。”
说着直接离开屋子,一边扫开地上的螃蟹快速地往杜生的屋子走去。
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外面传达过来的各种声音,还有嘎吱嘎吱的可怕声响,几乎所有人都恐惧地贴着坐在了一起。
杜槐花看着外面的目光担心地都要流出泪来。
女儿在外生死不明,怎么能不让她害怕啊?
周草等不住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我去外面看看!”
“阿草不要——”田翠立即起来阻止。
屋外却在这刻响起张岁的声音,“开下门。”
屋内紧张的众人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即就松了口气,周草赶快将门打开。
师父却不是出去时那么风度翩翩。
头发乱了,衣服上还有破口子,手背和脸上都流出了一点血。
“师父受伤了?”周草着急地扶着张岁要坐下来处理伤口,杜槐花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王佳和杜生也是一副担心模样。
这可是女儿的大夫,千万不能有事。
张岁用平和的笑容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对杜生说:“不知道能不能借个油灯?”
杜生委婉地摇头,“我家就只有一个,你拿去作甚?”
张岁本也只是随口问问,“没什么。”
转而借了条毛巾就再度出去了。
从空间里取出一盏油灯点燃,拿着帕子和几瓶药,一边打掉螃蟹一边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屋里的两人根本不敢出去,缩在屋子的一角互相疗伤。
张岁进去时还吓了他们一跳。
张岁将油灯挂到墙壁上,空间里顿时亮堂不少。
她递出帕子和药膏,“擦干净后抹上药,明天就会舒服不少。”
赵大山诧异地看向张岁,询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就能有这样淡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