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礼给了方圣一个眼色:“你跟我过来一下。”
方圣不明所以,和夏静文一起跟着高礼进了戏院。
那个龙套还是昏迷着,老板则是在旁边来回踱步,生怕这伙计死在了自己的戏院里。
看到高礼进来了,如释重负,赶忙让开请高礼出手。
高礼让那老板和方圣按住那个伙计的四肢,自己则把已经在药店调好的药拿了出来。
高礼又给了夏静文一个眼神,夏静文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夏静文跟了高礼很久,自然是知道高礼的意思,这是独属于他们父女之间的默契。
夏静文心领神会,出去打了一盆水进来,水盆里漂浮着一条毛巾。
高礼朝已经调和好的药糊糊里吐了一口唾沫,随即全部敷在了那伙计的背上。
原本那伙计还是昏迷着,高礼把药在他背上敷开的时候,他又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按好!”高礼向方圣和戏院老板发出命令,两人使劲的压住了那伙计的四肢,使他趴在床板上动弹不得。
高礼把药敷好,又把手浸入到冷水里泡了一下,随即两只手把毒疮按住,用劲的挤着。
那伙计趴在床板上,像过年的猪一样被按着,嚎叫着。
大概挤了二十分钟,原本一盆子清水已经被染的通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那个伙计,早就又疼昏了过去。
高礼已经是满头大汗,两条胳膊已经挤的快没了知觉,终于把那毒疮里的血全部挤出来了。
高礼收了手,让夏静文去把水倒掉,又留了一副药,让老板三天后再换上去。
那老板也是感谢了高礼,把高礼的戏票,茶水钱退了回去,又给了他半两银子当做诊金。
高礼则是把银子又推了回去:“我只是见不得别人被病痛折磨,你还是把这银子拿去给那伙计吧,毒疮生成了这样还能上台。”
高礼带着方圣和夏静文出了戏院,方圣给夏静文买了一条用糖画出来的龙。
已经快到中午了,方圣和夏静文逛的也有一些累了,他们三人向着客栈走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如往日一般热闹,来往的人都是过客,带不来一点风采,留不下一丝痕迹。
蒋济海把马车赶到了客栈旁边的马厩里,跟徐怀义打了招呼,自己就回去了。
方圣已经开始有点反感自己脸上的这一张女人脸了,在外面想说话都不能开口,方圣已经有点想回到山寨里了。
夏静文和方圣逛了一个上午的集市,把京城好吃的好玩的都体验了一遍,也是不虚此行了。
等到了半夜,方圣睡熟了,没有意识,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方圣趴在床上,整张脸都压到了床单上,把自己脸上的脂粉都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