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惊诧地望着他,这男人是有备而来的吧?他这是想着为他那个宝贝儿子报仇,连带着孙子都可以牺牲。
“侯爷,您这一说我心里就敞亮了。”王夫人假意笑着说道,“妾身明白了,为了慎之的将来,什么罪名我都敢背。”
“夫人,你这样想就对了。等哪天慎之不在家,你偷偷在汤水里下了药让蝉衣喝了,不就一了百了了。”裴云山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王夫人有些迟疑地说道,“虽说安儿还挺可爱的,可若是留着他,慎之怕一辈子也会不痛快。哎,说实话我也挺舍不得这娃娃。”
王夫人接过那小药包藏在身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侯爷说得极是,妾身都听侯爷的。慎之是我的命根子,虽说我也喜欢安儿,可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庶子罢了,往后慎之有了嫡子也会很快把他忘了。”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别怕,小孩子这么小,有个三长两短都很正常。哪个府里没有早夭的小孩?慎之他是绝不会怀疑的。”裴云山叹了口气,心中也有一丝不忍,不过想起自己最疼爱的二儿子,那一丝不忍也就烟消云散了。
回到海棠院,他躺在榻上享受着柳婉儿的按揉,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王氏向来是有主见的,今日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说服了,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裴谨沉着脸回了竹香园,见蝉衣正在窗前做针线,天色已昏暗,可她居然没有点灯。
“周妈妈呢,怎么回事?天这么暗了还不点灯。”他没好气地说道。
“蝉衣,别做了,当心熬坏了眼睛。”
“世子爷您回来啦,您可别怪周妈妈,是婢子不让她点灯的,不过是收个线,一点不费眼。”蝉衣见他来了早就站起来迎了上去。
“蝉衣,想没想我?”杏眼桃腮的小娘子穿一身粉白袄裙站在那里,眼波流动,裴谨的手不由自主地拥住她的纤腰,他不敢想象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会有多难熬。
“世子爷……”蝉衣红了脸,低声说道,“婢子为您做了一件锦袍,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世子爷的生辰就快到了……”
“送我的生辰礼?”裴谨满心欢喜地抬起她的脸问道。
“嗯。”蝉衣含笑看他,“爷不要嫌婢子做得不好。”
“快拿来让我试一试。只要是蝉衣做的必定都是好的。”裴谨柔声说道,放开拥住她的双手。
蝉衣将刚刚做好的那件墨绿底色绣着银丝云纹的锦袍拿起来抖了抖说道:“爷先试一试是否合身。”
裴谨已经脱了身上的外袍,迫不及待地伸开双手,等着蝉衣替他更衣。
“唔,挺合身。”蝉衣将后背的折痕抚平。
“怎么样?你夫君好看吗?”裴谨转过身子走了两步。
还别说,平日里裴谨不是穿黑就是穿白,常服中倒是没有这种颜色的,这墨绿色将他白皙的肤色衬托得恰如其分,真真是公子如玉。
“好看!”蝉衣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这男人的皮相真不是吹的,放在现代妥妥地吊打一众男星。
“亲一口。”男人蹲下身子将脸凑上来。
“你……”又来了,这人,如今真是比安儿还要黏着她。
蝉衣凑上前在他脸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这么敷衍。”裴谨有些不高兴,揽住她的腰,反客为主,捉住她红润的唇瓣辗转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