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言语笑嫣然,对老练的厨子师傅这般高度赞赏深感荣幸。
然则并未自傲,反倒向在场厨师道谢曰:“多谢诸位辅佐。”
“此何言?言重矣!”福昌平爽朗一笑道,他也垂垂老矣,有孙子在膝下承欢。年纪日长,只盼望他亦能找到如此贤妻。“入得厨房,登得厅堂。闻乔安言另有己业,福昌平看了看龙沉励,复看向乔安言,连连颔首称许。
唯龙沉励明晓,福昌平这一示意深藏寓意。
世间少知,冷面的龙家老太爷实则是他旧日同伴马首是瞻。
而此故友非商场巨擘,即管理着龙家宅院膳食的高厨福昌平。
乔安言得其赞许,老太爷之心可期矣。
龙沉励心悦诚服,然而不动声色,方欲品尝之际,遭乔安言眼神瞪止。
“不与我尝乎?”龙沉励忍俊不禁,装作可怜巴巴模样:“新欢忘旧侣耶?”
“何戏言耶?”乔安言啼笑皆非,看着这位逗趣的男子:“非素日屡享盛宴者耶?”
“今日膳食,汝特加留意。”龙沉励啧声道,故作洞察一切之状:“有别于往矣。”
“阿励有福了。”福昌平笑盈盈,再食一口后心满意足离去。
此为何言?乔安言虽疑惑,但知府邸之事繁多,未过多思虑。
而龙沉励之心,则坦然而安。
果如乔安言,以厨技赢得人心。起初龙沉励略显忧虑,现而观之,担忧全无,她自有办法令人青睐。
那边厢,福昌平步至书斋。见龙老太爷凝神思考,便近前笑道:“吾友,妙哉,阿励相中的娘子甚善。”
“所言乔姑娘乎?”
“然也,除此阿励何曾带他人回家?”福昌平更添喜态,坐至老太爷对面:“龙晟集团如日中天,再毋须靠姻亲以固家位。允阿励与心爱之人成亲,也是好事一桩,君以为如何?”
“其身世非易猜解之人也。”龙老太爷揉搓太阳穴,显出一丝惆怅:“但以阿励之愿,吾亦不欲复蹈他父覆辙,方试接纳矣。”
“出身何如,实不必太在意。”福昌平宽怀以待,尤为子女之事,更宽容:“儿孙各有各的福分。乔姑娘我亦耳闻,创业不易,待人亲善,未想此厨艺非凡,适才品了几口寿喜锅,较之那些大师级厨艺有过之而无不及。”
味觉之上虽微逊正牌名厨,但寻常人眼中,已甚为美味。
这般年岁,姿容清丽,洁面如玉,仪态翩然,态度谦和,实难一见。
若龙沉励错过如此佳人,日后岂非懊悔?如此一番,福昌平又言:“老友,观阿励对乔姑娘情有独钟。”
“如乔安言行止得当,我不阻挡,然彼交际甚繁,日前秦家之纷争,闻之未?那盛绮亚与乔安言有交。”
“朋友?”福昌平眉心蹙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