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珍笑,“确实好巧,要不是今天这一碰见,我只怕要到老爷子的寿辰才能看到柔柔你呢!”
她说着,哀哀的一叹,“从前柔柔你还时常找我来着,现在这段时间,连电话都不打一个,是不是忘记姑姑我了?”
忘记。
她还真的忘记了!
毕竟谁想记得一个恋爱脑的麻烦呢!
也只有原身,为了和霍家上下打好关系,一直扪心记着,甚至还隔三差五的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找霍恩珍,还在霍恩珍的私宅里跟个佣人一样给她端茶倒水。
霍恩珍呢,表面上好像和原身关系很好,其实满肚子盘算着借原身的手,转移霍氏集团的股份给她那个混蛋老公。
舒芮柔想起原文里,霍恩珍的那些蠢事,以及她唆使原身的那些话,差点忍不住的冷笑。
她也真的把嘴角勾了勾,不过勾出来的那点弧度却是客气的、温和的且疏远的,“哪能呢,姑姑这么大活生生的一个人呢!我哪能忘呢。”
霍恩珍原是浓浓的堆在嘴角的笑,一霎冻住了。
舒芮柔恍若未见的继续道:“至于这电话,其实以前也就偶尔打一个,然后等着姑姑你有时间的,我才能去你那里坐一坐。现在嘛,我有些些忙了,就没时间了,要是姑姑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这里坐一坐,我再给姑姑端个茶倒个水啊。”
再,这个字就用得很精妙了。
谁听不出霍恩珍把舒芮柔当佣人来使唤。
霍恩珍兜不住脸,又看着霍司岑一霎皱紧的眉,连忙道:“没有的事,你忘啦,我那天是腰不好,所以让柔柔你替我倒个水……”
“我记得每个月,我都会拨给你几百万来着,这些钱还不够姑姑你请个佣人吗?”
霍司岑打断道。
霍恩珍嘴抽了抽,囫囵道:“那,那天佣人刚好请假。”
“你就请一个?”
霍恩珍听着霍司岑追问,额头直顾冒汗,“那天……他们集体请假了。”
集体请假?
咋的?
去参加广场舞比赛吗?
舒芮柔这边暗想,那边霍恩珍找了个理由,脚底抹油地就跑了。
那背影,狼狈得舒芮柔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姑姑这样,好像一条狗。”
话刚说完,舒芮柔就感受到一旁灼灼的视线。
她一怔,转过头,正正对上霍司岑郎朗剑眉下,那双恢弘如海的眼。
商场的灯光落在他的眼底,散作一片星河,星河簇拥着舒芮柔,随他眸光起起伏伏,舒芮柔的心也跟上上下下。
他道:“她这么对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舒芮柔有些慌,张了张口,却觉得喉咙有些干,一时吭不出一句话来。
霍司岑却怕又听到那天在病房里,她的那句话,连忙接了话茬,“以后不要再去她那里了。”
所以,他不是关心自己。
他是想让自己和霍恩珍保持距离。
避免一切能够伤害霍氏集团的潜在可能。
舒芮柔想着,刚刚还剧跳的心,跟飞速开车时猛地一踩刹车般,瞬间甩出了车窗,死了个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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