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殇冗懒得理他,直接离开了。
日子渐渐到了死劫的前一天,靳殇冗才终于见到了苏羽柒。
他和余封正在一个看台上,闲着发霉。
那神女被人簇拥着,依旧不改冷淡的神色,见到靳殇冗的脸的时候目光稍稍顿了一下,随即微不可见的敛了敛眉,看了看站在靳殇冗身旁的余封。
余封轻扬了扬眉,就差把我同他才是一伙的写脸上了。
苏羽柒眸色微寒,“你便是靳殇冗?”
靳殇冗抬了抬眼,他来云州城第一阶层这几天,有关他灾星的命格便不是传言了,有些明明不相识的人,因此聚成了一团,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要来弄死他这个灾星。
京城里,依旧没有真的乱起来,而整片虞国,也没有敢吵着换皇帝的人,枫彦依旧可以坐稳皇位,他靳殇冗走出来的地位,不是空芯的楼阁,想将他踩入尘埃,总得费上一番功夫才对。
靳殇冗收回了目光,转了转手里的杯子,这样说的话,苏羽柒应该还没有见靳泽安。
那将靳泽安放到那神女殿下面的,该是墨岑才对。
指尖轻动,手里的杯子就朝外飞了出去,朝苏羽柒砸了过去。
意料之中的,被挡了下来。
苏羽柒只是面色难看了些,并没有说些什么,因为总会有人替她说话。
旁边的一个男人立马怒目瞪着靳殇冗。
靳殇冗瞥了他一眼,看他的衣着穿戴,应该是个修士,还是个没有多厉害的修士。
那人并不知道靳殇冗在想些什么,却也不关心这些,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利刃出鞘,朝靳殇冗攻了过去,“你找死。”
苏羽柒微不可见的敛了敛眉,并没有拦着。
靳殇冗轻呵了声,周围突然出现了些强压,没什么杀意,却让人从心里升起了些寒意,汗毛倒立,只剩恐惧。
而那连坐姿都没有变过的人,似乎就是这次威压的来源。
余封弯了弯眼,没有说话,有些事情,靳殇冗会让别人去做,帝王识人用人,本也属于帝王的能力范畴,有些事情却不需要假借人手,因为有的事情只能他来做,在靳殇冗这里,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对这件事情有点兴趣,自然没有让别人代劳,败了兴致的道理。
剑刃闪过寒光,旁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苏羽柒旁边那个刚才说话的那个修士就已经没了气息。
周围安静了一瞬,似是没有明白那个修士为什么死的那么容易,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苏羽柒最先反应了过来,只是关注点有些不一样,她唤出了她的剑,那剑通体月白,精致又不染尘埃,那剑指向了靳殇冗,苏羽柒冷声开口,义正言辞,“你这般草菅人命,有什么资格做这虞国的皇帝?如今天下动乱,苍生受苦,而你作为祸源之首,竟然半点愧疚都没有。”
“原来神女还记得朕是虞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