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楼悠闲地俯瞰楼下熙攘人群的李钰,突然间被一阵欢呼声所吸引。他疑惑地转过头,只见从台阶上款步而来的三男两女,衣着考究得体,脸上还化着精致的浓妆,顿时心中明了,这几位定是酒楼新请来的唱曲艺人了。
男子们年龄不一,手中所持乐器也并不复杂,快板、二胡、胡琴一应俱全。而两位少女虽化了浓妆,但眼神清澈,宛如未经世事的仙子。
酒楼的老食客们纷纷起哄:“君来酒楼真是大手笔啊,这才过了多久,就换了新人来助兴!”
那老者满脸笑容,对众人拱手道:“给各位老爷见礼了。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今日斗胆献唱一曲,也让各位看看我们几人能否在这城里站稳脚跟!”
随后,三人落座,乐器之声随即响起。他们迅速进入状态,而那两名少女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婉转歌唱。她们的嗓音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在聆听的过程中不自觉地沉浸其中。那歌声如同清晨的露水般晶莹剔透,带着一丝甜美和清新,令人陶醉。
李钰也不禁点头称赞,这时酒菜也端上桌来。虽然味道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但听着这悠扬的小曲,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曲终了,那腔调虽有些方言的韵味,李钰只能大致听懂歌词的内容,讲述的是穷书生与小姐的俗套爱情故事。但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这已经是难得的消遣了。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那老者也拿着二胡,将帽子倒扣过来,挨桌笑着讨要赏钱。来到李钰桌前时,他笑着说道:“这位爷,咱们唱的还不错吧?赏个彩头吧。”
李钰微微一笑:“确实唱得不错,是该赏个彩头。不过,老板是想要五千金的彩头呢,还是三千金的彩头?”
老者面色一变,有些尴尬地笑道:“大爷您说笑了,咱们这些小人物,能得您几两银子的赏赐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那可未必,”李钰淡淡地说道,“那女娃腰间的软剑,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恐怕价值不下数十金。你们这样唱下去,得唱到何年何月才能赚够呢?”
话音刚落,五人突然不再掩饰,一脚踢开身旁的障碍,径直来到李钰身边。老者站直了身子,不再躬身看着李钰,沉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们的唱功明明毫无破绽。”
李钰点了点头,赞许道:“唱功确实不错,不过既然是新人,我自然会多加留意一些。”
老者皱眉道:“每天变换的唱曲都很多,你为何会特别留意我们?”
李钰哈哈大笑:“本来我也没太在意,但茶水里的苦涩味和酒菜中的咸味却让我起了疑心。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唱歌的少女一惊:“怎么可能?这气绝散乃是闻所未闻的剧毒之物,你竟然能尝出味道来?”
李钰一愣,随即笑道:“什么破名字?废话,要不是我饿了,这么咸的饭菜我也吃不下这么多。不过是一些调味之物罢了,真当能对我起作用?”
话音刚落,双方便一同出手。老者的二胡瞬间爆裂,从中刺出一柄短剑,却与玄诡刃相撞,发出当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力从短剑上传来,瞬间将老者击飞出去,连续撞坏了三四张桌子才停下。
而这时,少女的软剑也忽然出鞘,灵活诡异地攻向李钰。另外两位男子则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旁,突然暴喝一声,声音之大,竟然让李钰也不禁微微侧目。
“音波功?”李钰心中一惊,他还没遇见这样的攻击,自然好奇。
两人瞬间愣住,他们那向来百试百灵的音波攻击,竟对眼前这名男子收效甚微,这一结果令他们惊讶不已。就在这时,那名剩下的女子猛然挥动双手,宽大的袖口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敞开,从中撒出一堆白色粉末物!
李钰眉头紧皱,双腿猛然发力,身形如箭般直射天际,轻易脱离了这几人的攻击范围。
他在空中一个潇洒转身,血玉剑挥出,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红色剑身如一道闪电般划过那偷袭女子的脖颈,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将其斩杀于剑下!
软剑女子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惊恐地大喊道:“小烟!!你杀了她!师兄,我们一定要杀了他为小烟报仇!”三人看着已经倒地的同伴,眼中充满了疯狂与仇恨,配合得更加默契,攻势愈发凌厉,让李钰只能勉强招架。
“师兄,用那招吧!我们和他一决胜负!”用软剑的女子嘶声喊道,主攻李钰的攻势愈发猛烈。而那两兄弟则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双手环在嘴边,上半身竟然膨胀得如同气球一般,令人瞠目结舌。
紧接着,他们全力一吐,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啊啊啊!!!!”这咆哮声如同一股无形的冲击波,李钰只感觉头脑一阵眩晕,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
趁着李钰晕眩的瞬间,软剑女子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软剑绷直如钢丝,直刺向李钰的心脏!这一击充满了恨意,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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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响,李钰低头看了看被刺中的心脏位置,伸手拿开软剑,那女子直接愣住:“怎么可能???”
李钰呵呵一笑,嘲讽道:“真以为你们已经摸透了我的底细?我只不过是好奇你们这几人的招式罢了,毕竟音波攻击这种罕见的手段,我还是头一次见。”
那少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难以置信,目光转向李钰手中把玩的软剑,只觉得不可思议。李钰轻轻甩了甩手中的软剑,嘲讽道:“仅凭这一把软剑,就想伤到我?未免太天真了。”
他的避水袍自从融合了雀鳝皮后,防御力成倍增长,就算是在这个小世界里有所削弱,他也自信这件宝甲能够排进前三。
这时,后方的两名师兄终于反应过来,一人一刀直接包夹向李钰。但李钰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软剑,随手将其扔在地上,血玉剑瞬间舞动如飞,两人只能艰难抵挡。然而,稍不留神,李钰便在他们两人的脖颈上刺出了两剑。
血玉剑并非那少女的软剑所能比拟,它是一把真正的神兵利器,锋利无比,伤口难以愈合。剑尖洞穿了两人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两人捂着脖子缓缓倒下,临死前还朝着愣在原地的少女喊道:“快……快走,师妹……”
李钰冷笑一声,道:“走?我好端端地在这喝酒吃菜,你们却要来杀我,现在还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说着,他持剑缓缓走向那名叫婉儿的女子。
然而,就在这时,李钰突然发现自己的腿边竟然被两人紧紧拽住。那两名已经倒下的师兄,竟然在临死之际,一左一右地抱住了他的脚腕,似乎是想阻止他伤害他们的师妹。
“婉儿,快走!”这时,那个一开始就被李钰一脚踢飞的老者突然冲上前来,死死地抱住李钰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