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丧盯着火堆:“我不需要休息。”
“这……”夏维颐瞟一眼周拙,“那你这个病号去休息,别辜负了我那些药,可都是我私人研究的,你想买都买不到。”
他说完,周拙完全没回应。
“得,最后我成小丑了,你们都高贵,你们都清高。”他眸光下扫,到时泽头顶:“我大发慈悲给你接一下脱臼的手……”
他蹲下身,“另一边啥情况,南丧给你整断了吗?”
时泽失魂落魄,唯有双眼止不住地流泪。
“你不是挺能喷吗,哭哭唧唧的多失你往日风范啊……”夏维颐踢了他屁股一下,“我跟你说,别扮可怜,都是看在南丧小号的面子上。”
他大号小号的叫来叫去,引得周拙瞪了他两眼。
好在还有张昊翔这个不知情的,抱着野营灯走过来:“南丧,你还不休息吗?”
“不……”南丧说。
“那你早点休息啊,我先进去了哈。”他走两步,又说,“对了,刚才有个丧尸抓了帐篷一下,我们的帐篷有点冷风,你睡觉的时候多穿点儿衣服。”
他啰啰嗦嗦,南丧不理不睬。
不巧,时泽突然往一边倒了下去,要靠到南丧腰时,南丧侧面长眼睛似的,动作利索地挪开了,时泽「啪」地倒在地上。
夏维颐又操心地过去,摸了摸时泽的额头:“好家伙,发高烧了。”
他赶紧拉住张昊翔,“你先别休息,来,跟我一起把他搬进帐篷里,小心别动到他的手。”
周围人一并撤退了,篝火边只剩下南丧和周拙。
一直没有说话的周拙开口了:“南丧在哪里。”
“我就是南丧。”南丧说。
“你不是他,你是谁。”利器插入胸口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强大如周拙此刻声音也嘶哑起来,他因失血而发白的双唇轻轻开合,“现在你在南丧的身体里,只有你知道南丧在哪,还会不会回来。”
“南丧的身体?”南丧冷冷看着他,“这是我的身体。”
周拙:“你们是双生的人格?”
南丧沉默了两秒,说:“我无法向你解释「我」的存在,但我拥有所有记忆。即使我不喜欢「南丧」这个名字。
即使我也并不愿意保护你,但「我」在一直强迫着我必须接受,必须保护你。”
天色又亮了几分,无需篝火的光芒也能视物,南丧用石头将火压了,说:“没什么事你就去休息吧,不要在我旁边。”
“南丧还会回来吗?”周拙问。
南丧下巴轻仰,绷着的面容上透露出桀骜不驯四个大字,他没有分给周拙一丝眼色:“从今以后,只有我。”
周拙合上双眸,用手捏了捏眉峰。
他们明明长得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