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南丧肯定不会问,周拙不由皱了皱眉,握住南丧的手腕,将他轻拉到门前,捏着他的拇指往门把手上按。
门开以后,周拙比南丧先进去。
南丧手忙脚乱地跟在后面,赶紧将书放在了门口的鞋柜上。
周拙拎出衣服,终于好模好样地披在了南丧肩上,又一言不发,越过南丧将门给关了。
南丧听那关门的咯噔一声,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似的。
周拙回来,替南丧把衣领扯拢了一些,他低头望着南丧,问:“是不是那天晚上,我吓到你了。”
南丧摇头,吸了口气,说:“周拙,你不能来找我,这样小北会伤心的。”
周拙提着他领口的手一顿,眉头深深皱了一下莫名其妙地问:“他为什么要伤心?”
“老师讲了,做人要有道德,不能破坏别人的婚姻、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不能破坏别人的友情。”
南丧天都要塌了一样,絮絮叨叨地说,“我已经和你做了不对的事,还好小北没有生气。小北对我太好了,所以我不能老是和你在一起,我们以后千万不能。”
客厅里诡异地静了很久,南丧甚至以为周拙是不是睡着了,不由仰头看过去。
“你觉得,你是破坏了我和阮北的婚姻,家庭,还是友情。”周拙冷声问。
南丧觉得周拙看自己的表情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不由有些怯懦地说道:“当然是,婚姻啊,你,你们不是已经结了婚盟了吗?”
周拙被他气笑了,在原地踱了两步以后,面对着南丧问:“是谁告诉你,我和他结婚了?”
“同学,同学们说你和别人结了婚盟了。”
“那你为什么断定那个人是阮北,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周拙步步紧逼,“我每天晚上都陪着他吗,我给他做过饭吗,我又亲过他吗?”
南丧回想周拙说的这些画面,确实都没有出现过。
他被周拙逼到了墙边,本能地感觉到周拙的愤怒,双手抓紧了周拙大衣的衣摆:“我……我没见过。”
他抿了抿唇,“你这么说,说明你对小北不好。”
周拙太阳穴一跳,抬手按在南丧肩上,从他紧绷的肩头挪到颈后,掌心往自己身前推了推,南丧被迫仰视他。
“阮北是我的副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身份。”周拙拇指顶住南丧的下颌,“听清楚了吗?”
他们靠得太近,气息混在一起,令南丧觉得氧气稀缺,他很慢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我的婚盟,是两年多前结的。”周拙说,“想知道是谁吗?”
南丧喉结艰涩地滚动,随后点了点头。
“你问问自己,我刚才说过的那些事,对谁做过。”周拙贴近他的耳朵,问,“谁每天呆在我家,谁吃了我做的饭,谁又——被我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