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地方,就看见远处闹哄哄地乱成一团,有一帮人挥着手中的镰刀锄头和菜刀,跟村子里的男人们撕打个不停。
林晚晚阴沉着脸走上前,林九抽出佩刀护在她旁边。
“都给我住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话音一落,身后的护卫们纷纷扬起手中的长刀冲上前。
那些人看着他们手中的刀,吓得握紧手中的家伙,都停下手。
里正的儿子林忠文看见林晚晚后,跑过来急忙说:“林小姑,你咋过来了!这里太危险了!这帮人是群不要命的流民,你快回去!”
林晚晚摇摇头,边走边说道:“咱们村子的人可有受伤?”
“别提了,好多人一开始没防备,被他们打伤了十多个哩!”
她走过去,看着那群人,个个衣衫褴褛的,瘦的皮包骨,实在说不上有多好看,有的女人怀里还抱着孩子,碗中盛着干净的水给孩子喝。
“你们是哪里人?为何跟我们村的人动手!”
领头的男人凶狠地看着她,说道:“关你屁事!以后这地归我们了!你们到别处打水去!否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哼!”林晚晚冷笑一声,对林九挥挥手。
林九立马会意,拎着刀上去砍掉他手里的菜刀,其他流民见状纷纷举着家伙,想拍死他,被林晚晚的人冲上去一顿暴揍,甚至有偷袭地流民还挨了几刀。
“在我们的地盘,抢我们的水源,打我们的人,谁给你们的胆子?赶紧说,我没功夫在这陪你们浪费时间!”
一个女人红肿着眼眶,抱着孩子跪下来求饶:“姑娘,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有几个孩子和老人眼见就要不行了,前头的人还有那么多,实在没有办法啊!”
村里有人不乐意了,大声说道:“都让你们打了!你们咋还占着井不走!还打伤我们的人!”
林晚晚接言道:“呵~不过是贪心罢了,你们是不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我们可以占着这么多井?而你们却无家可归,四处漂泊,只为一口水?”
那些流民顿时沉默了,仿佛被林晚晚戳中心事,全都闭口不言。
“哼!我告诉你们!这条河如今养活着我们整个县的人,这十口井是我们林家村打的,只为了让大家伙都有水可喝!如今你们想要我们的命,先问问我们整个云安县的人同不同意!”
“对!说得好!先问问我们大家同不同意!”
“林小姑说的对!”
“这是我们整个县的水源!你们要抢,也不怕被我们打死!”
那群人这会才冷静下来,不禁想着惹怒整个县的后果,只怕会直接被赶出去吧?
领头的男人冷汗直冒,顾不得身上的伤,低头说道:“我们是从景州安阳逃难过来的,家中大旱,水井也打不出水,只能一路南下,本以为兖州能好些,谁知那边也干旱,我们顺着兖州又来到你们县,得知你们这里有水,头脑发热才做了错事,是我们的错,还望诸位给我们口水喝……”
林晚晚跟里正的儿子们商量了一下,都不太放心这群人。
她说道:“你们打伤了我们村的人,现在村子里的人不敢接纳你们,这样,你们去村口一里外,等会我让人给你们搭些茅草屋,每天准你们两人前来打水,以后如何还得看你们的表现!”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呜呜呜……谢谢好心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