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酒店经理已经等了很久了,他不停地打盹,不是每个人都跨年彻夜狂欢。一男一女走进来,女人抱着一只猫,他揉了揉眼睛,迎上去。
分配房时出了问题。
“我们不是预订好了房间吗?”崔静问。
经理抹了一把汗:“手,手下员工出了错误,所以……现在就剩一间很窄很窄的主题房,不,是两间,想方设法为您又腾出来一间。刚好够您二人休息。”
“对不起。”一旁前台上前鞠躬,看样子就是她把房间搞错了。
“就一间吧。”薛以洁说。
经理又是连连道歉,崔静却接了两张房卡:“一间怎么睡得好。”
楼上刷开房门。
一盏台灯连着电源,开门就亮了。房间确实小,靠窗放着一张单人实木床,床头上沿拱起,床头柜和窗框也是实木,家具很有体积,厚重而温馨,很符合酒店的原生态风格。
薛以洁兴致勃勃把行李箱放到门后关上门说:“我在沙发上对付一晚。”
崔静把行李箱打开:“这沙发这么小。”
“没关系啊,我都。”都习惯了,重生前不是经常睡沙发吗?薛以洁左哼右哼着歌,同样把行李箱打开,拿出睡衣。“我先去洗。”
崔静默许了他自讨苦吃,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她站在巨大的窗边看见一条路通向海边。
“真漂亮。”
半夜她被热醒,腿一伸,脚边蜷缩着一个人。
她爬到床尾借着窗外的光看薛以洁的脸,好像有点红,他穿着衣服又半搭着被子。她摸了下他烫烫的脸,有些迷糊地捧起他的脸亲了一口。
含糊道:“小狗怎么能上床呢?”
薛以洁动了动,好像在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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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太阳前所未有的烈,天气热到要穿短袖的程度,崔静换了一条有一定厚度的裙子,拉着薛以洁兴致勃勃骑上自行车,从那条通向海边的长而直的斜坡一直骑下去。
下午照常溜达到海边。
海风微冷,崔静穿了一双她喜欢的羊绒袜,薛以洁的外套也出现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