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
温言是被浓重的酒气熏醒的,她睁开眼睛,伸手要推压在身上的男人:“四哥……唔……”
“轻点四哥。”她把指甲掐进他硬实的肩肉里,脖子被他咬得生疼。
“疼点才能长记性。”陆曜抵着她的额头,粗重地喘气,眸底猩红一片。
知道他还是介意自己跟盛西决接触,温言道:“我跟盛西决,绝对不是四哥你想的那种关系。”
说完这句话后,温言又觉得自己这样说等于越描越黑,又道:“不管四哥你信不信,我都不会违背我当初的承诺,我会做到当初所说的忠诚,不会让四哥你难堪,成为笑话。”
“已经成了笑话。”他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边嘶哑地开口,“如果不是晏宋拦下那些新闻,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心平气和地听你解释?”
“……”原来已经被狗仔拍下了。
温言认错道:“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
陆曜从她身上移开,平躺在她身边平复着自己燥乱的情绪:“盛西决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跟我说对不起。”
陆曜坐起身下了床,背对着她提醒道:“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妥协,与另外一个男人结婚,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我不觉得自己蠢。”她无奈一笑,说道,“可能在你眼里,我的行为确实挺蠢。”
第二天,温言起晚了。
她本来是故意错开跟陆曜一起用餐的时间,哪知道陆曜竟还在餐厅。
知道陆家人肯定会对自己有所怨言,做好了被说的心理准备。哪知婆婆林英却对她加倍关照,又是给她盛鸡汤,又是给她递燕窝的,言语间暗示都是自己儿子三十而立,过去又常年在部队,现在终于退伍了,让他们小两口多在一起培养感情,早上也不用太早起来,多休息,不用顾忌他们老人。
还说哪个亲戚家的儿子二十五岁已经儿女一双。
这不明显是在催他们生孩子?
温言又突然一愣,她们是不是对她晚起的原因,产生了什么误会?
阮央在一旁听得不是很舒服,还帮着温言回了话:“妈,四哥和四嫂还年轻呢,您要催也是催二哥和三哥,他俩连女朋友还没有呢。”
林英正想再说什么,对面的儿子开了口:“我和言言近两年没有生孩子的打算,就算是要生,也要等我在欧陆地位稳固了再说。”
陆曜这是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以自己的工作为理由将母亲的小算盘打消掉。
林英是个明白人,也理解儿子这种想法,毕竟隔三差五就出差,便接话道:“妈又不是老顽固,你们商量好了就行,孩子什么时候要都行,顺其自然。”
温言全程沉默,吃过饭后回了后院。
母亲刘芸发来了视频邀请,正好赶上陆曜进来,温言朝他使了下眼神,意思是要秀恩爱。
全程陆曜都很配合,与其说是配合,倒不如说是他本色出演。
刘芸看到视频中女儿和女婿相处这般融洽,也就放下心了。
视频结束,温言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从沙发上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陆曜进来时,温言刚脱下衣服,锁骨处的咬痕暴露在他眼底,已经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