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怕来亲戚期间出事,溜的速度极快。
柏言诚看了眼地上忘记拿走的拖鞋,拧起眉间?,怎么这么久了,对他一点信任感没有。
许是刚才吃过蛋糕的缘故,她身?上带有淡淡的奶香,吻起来甜丝丝的,他不喜欢甜食,但她的例外。
柏言诚站在门外,先?敲两?声。
门并没被反锁。
云岁有些紧张,“怎么了?”
“鞋不要了?”
她犹豫一番,给开门,柏言诚手里提着她的拖鞋,理?所当然走进来后没有出去的意思。
“真的不行……”云岁小声道。
“我知道。”他蹲下来,抬起她的脚,慢条斯理?给穿上鞋,“我没那么禽兽。”
“那你也不是好人。”
给穿好了鞋,他也没起来,抬首兴致浓厚,眯了眯眸:“之前是谁说来着,非要认我是好人,我几次推让都不成。”
“不一样。”
她的意思是,其他时候他是个好人,床上不是。
云岁已经洗过澡,由于刚才?没鞋子,现在又重新去冲了下脚,回来后双脚湿漉漉的,不习惯用浴巾擦脚所以横在床侧晾干。
白皙柔滑,似瓷似玉,晃眼得很。
柏言诚摸上那脚腕,“上次送你的铃铛呢?”
“走路不方便?,取下放包里了。”她一顿,“你不会要我现在戴吧。”
她知道他喜欢听铃铛晃动的声音。
与其说是听铃铛,更像是听她腿脚摆动。
“不用。”他随手拿起一件衬衫,替她把脚擦干净,“早点睡吧。”
云岁眨眼,他的衣服件件贵到离谱,就这样随意地帮她擦脚吗。
柏言诚最近失眠严重,这话不假,入夜困意稀少?,愈发清醒,让她陪着不是方便?入眠,而是多一种安宁感。
客房床铺小,他把她抱去主卧休息,两?人难得地躺靠一起,什么事都不做。
云岁侧身?,主动去?抱他的手臂,“你要是睡不着,我可以陪你说说话。”
“不用,你在就行。”
“不无聊吗。”
“不无聊。”他声色平宁,“和你在一起,不说话也很幸福。”
她浅浅均匀地呼吸,鼻尖蹭着他,是很幸福,可也想听他的声音。
月色昏晕,星光稀疏,乍春的风拂去冬夜的沉冷,万物归于祥和沉睡。
云岁眼睛眯了会,又睁开,叹声:“二哥,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