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阶位同总督巡抚;安南、占城、朝鲜、婆罗洲、吕宋等为外藩,其最高掌管需向本称臣,位阶高总督半级,赐郡王爵。”
永璇点点头,其实这一套管理机制是参考了后世英联邦管理事务。内藩自然还是领土范围所在,只不过在经济等政策上给予倾斜优惠;外藩则是自治领,给予一定自主权。不过按照永璇构思,目前外藩都要划归成内藩,这外藩名额是留给日后澳大利亚、印度等地。
“那王爷将兰芳共和定位成?”
“先外藩,再内藩。”永璇冷笑了一声,“这兰芳共和还这当本朝是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么?若不是念在同宗同祖份上,我还懒得管他们呢。”
金镛默然,他自然也晓得兰芳这几年做了些什么事情。其实本来两互相独立也就算了,偏偏那兰芳非要掺和到内来。暗中资助白莲教什么,搞得内乌烟瘴气。只怕是百姓也对这个“反清复明”排头兵有些不满了。
永璇没有再多说什么,离了书房朝西厢而去。
那王屾等人已在西厢等了一会,众人对这大观园也是惊鸿一瞥,惊叹不已。
“哼,不知道费了多少民脂民膏!”王五对永璇一直没好印象,故而出言道。
“他哪需要搜刮民脂民膏?”王屾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怨愤,便笑着安慰道,“这天底下最富裕人中,这年少有为八王爷只怕是前三了。”
“这等商人还不是将民脂民膏据为己有?”王五毕竟是儒学出身,对商人没什么好感。此话一出,随行商人都变了脸色。
王屾也有些不喜,但不想在外面训斥儿子,只是道:“钱放在那不会生钱,惟有流通起来才能生出更多钱。”
“好一句‘惟有流通起来才能生出更多钱’!”永璇笑着走了进来,“王大将军一席话道出了整个商人最大秘密。”
王屾脸一抽,起身道:“化外之民王屾见过清恭王爷。”
“不必多礼!”永璇伸手虚托了一下,“王大将军说什么也是兰芳护大将军,无须如此多礼节。”
王屾自知瞒不过永璇,只得尴尬一笑,然后将一份礼单递到永璇手上。
永璇看也没看,便放在桌上,“大将军漂洋过海而来,莫非只是为了送礼?”
王屾一愣,然后笑道:“不知王爷什么意思?”
永璇心中冷哼,暗道,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但是面上却笑道:“本王只是听说最近东南边海浪渐大,大将军乃是海上人家出身,您说那出海小船该如何是好?”
“若是小船,只能进港避风,只是,”王屾别有用意地瞧了永璇一眼,“只是听说这船不小,寻常海浪还掀不翻。”
“是吗?”永璇冷笑了一声,“若是这船如此牢靠,那船老大没事还来拜什么码头?”
王屾一愣,王五则勃然大怒,“狗鞑子!我爹是看得起你才来。”
“大人说话,小孩子给我闭嘴!”永璇冷冷地看了王五一眼。说来这王五跟自己年纪差不多,但是不知道为何说话处事都不经过脑子。
“你!”王五一怒之下就要动手。
但是永璇飞快地掏出手枪,指住了王五头。笑道:“俗话说,功夫再好也怕手枪。想必王五公子应该知道这手枪厉害吧?”
永璇这一动手,王府侍卫也快速地将这西厢围住了。
王屾忙笑道:“王爷,误会!——麟儿,还不退下?”
王麟愤愤地退到一边,永璇也收起了手枪,冷冷地说:“王大将军,今天你是求到我门上来,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如此遮遮掩掩也显不出你们诚意来。”
王屾正色道:“想必王爷也知道,如今西洋人在东南亚再起风波,鄙君希望能与贵携手抗衡,日后瓜分东南亚,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永璇笑道:“那你们诚意呢?”
王屾掏出一份信,“鄙愿与贵结为兄弟之邦;日后东南亚,贵得七,鄙得三。”
“这就是你们诚意?”永璇没有接过那份信,“贵要谈可以,两个条件不得变。第一,兰芳共和向本称臣;二,日后东南亚利益归本所有,本朝保证贵现有利益不变。”
王屾脸色一变,怒道:“王爷不要欺人太甚!”
“大将军也不要将本王当三岁孩子哄!”永璇冷笑道,“如今英与西班牙已经陈兵东南亚,法也在中南半岛附近虎视眈眈。如果不是三牵扯到一起,你会想到本?王大将军,贵陆军还算有点看头,但是那海军嘛?贵那几条舢板居然还像跟本交换东南亚三成利益?”
王屾听到这话,脸色一红,“王爷所说确实不假,但是我们也不会轻易投降。若要我亡怕也要点本事才行!”
“贵亡与否与本王有何瓜葛?”永璇笑道,“若是贵称臣话,本王念在香火之情上,也许会驰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