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话语尚未落下,季羡脖子上已寒光一闪,锐利的钢针静悄悄地悬停在那里,似乎时间都凝固了。他一动不动,仿佛石雕般坚定,而那钢针竟不可思议地坠落,掉在了冰冷的地上。
季羡仅是轻轻抬了抬眼皮,那双深邃的眼睛闪烁着磁石般的光芒,语气平静却充满磁性:“想谋杀亲夫?先去洗水果。”
珍珠只能无可奈何地转向厨房,心中暗自哼了一声。
夜深人静,珍珠瞥见季羡已经安详地入睡,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滑下,换上了她的战袍。
正打算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出,却猛地被季羡紧紧拉回。
“啊!”珍珠惊叫,心跳瞬间失速。
季羡坐在床尾,穿着宽松的睡袍,目光透着洞悉一切的智慧:“你想去找徐淑芬吗?”
他的话语里满是责问,让珍珠无法回答。
“不要去,好好待在床上。”季羡的语气变得强硬,“她的事情我来处理。上来。”他拍了拍床铺。
“为什么?”珍珠疑惑不解。
“上来,我抱着你说。”季羡的声音仿佛命令,不容拒绝。
珍珠无奈,只能快速脱去战袍,乖乖地上了床。
季羡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地游走。
“哎呀!”珍珠抗议,“你不是要跟我说吗?”
“别说话。”季羡的唇瓣压在了她的嘴上,让她瞬间沉醉在他的怀抱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直到季羡开口:“徐淑芬是老徐晚年得女,他绝不会坐视她受到伤害。徐秀芬虽然跋扈,但缺乏智慧。若她有她父亲一半的头脑,那就好了。”
珍珠躺在季羡的怀里,此时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身体疲惫至极。
“我真的讨厌她,老是找我麻烦!”珍珠抱怨道,声音懒洋洋的。
“再过几天就是大队选拔人手的时候,我们内部有优先权。让她先安定下来,再做打算。她已经这么大了,还留在家里,放心,进了队伍她才知道苦头。你这种直接去找她算账,是最笨的方法,我怕你连老徐那一关都过不了。”
……季羡的话语还未结束,就听到了珍珠平稳的呼吸声。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柔地拍打着,目光落在了床头那瓶解毒散上,若有所思。
夜幕低垂,海面泛着宁静的银光,宛如一面未经打扰的镜面。然而,正如深海之下常常隐藏着激流和暗涌,表面的平静往往预示着潜在的动荡。
就在这样一个夜晚之后,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部队的喇叭声穿透了宁静的空气,宣布了一项重要通知。
“通——知,通——知,本年度选拔活动即刻启动,敬请有兴趣的内部员工家属携身份证件,火速前往广场报名!请务必抓紧时间,抓紧时间。”
大喇叭的广播声此起彼伏,与间歇穿插的欢快旋律共同营造出一种喧嚣的氛围。
珍珠在用过早餐后,带着对海滩的无限向往,踏上了寻找贝壳和海洋珍宝的旅程。她听说最近海带和海蜇不请自来,时常漂浮至海岸线,心中暗自期待着今天的运气能否胜过往日。
她的目光在海滩上搜寻,忽然在远方捕捉到一个黑色的轮廓。兴奋之余,她加快步伐,急切地想要近距离一探究竟。
“啊,真是海带!看这面积,真是壮观!”珍珠喜出望外,正要欢呼,却发现一双脚踩在了那片海带上。
抬头一看,珍珠的喜悦瞬间转变为不满,只见徐淑芬正冷冷地盯着她。
“你给我把脚拿开!”珍珠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语气坚决地命令道。
徐淑芬在听到这句话后,反而更加坚定地踩碎了海带。
“你疯了吗?”珍珠怒火中烧,站起身来,毫不客气地斥责。
但今日,徐淑芬并未如往常般反唇相讥,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脆弱,紧抿的嘴唇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珍珠注意到了这一变化,默默地看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徐淑芬终于情感决堤,蹲坐在沙滩上,将头埋在腿间,悲伤地哭出声来。
珍珠对于她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淑芬哭泣了一会儿,抽泣着说:“我做梦都想加入黑客队!因为我渴望,所以我从小就学习计算机科学,钻研代码!”
“我要找季羡,我要去找到他!”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渴望。
“可是我爸爸,他却将我分配到了刺客队!我不要这样的爸爸,我不要!”她再次情绪崩溃,放声大哭。
珍珠在听到“爸爸”二字时,心头忽然一颤,想起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