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
“这话你到底说没说过?”
柳姨娘赶紧问道,只要柳易平否认,难道还能凭着一个贱婢,诬陷到她们头上来吗?
可柳易平哪里是见过这场面的,这接二连三的质问之下,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还能指望他什么?
在柳姨娘焦急的逼迫下,柳易平的嘴唇哆嗦着,刚想张嘴说话,却被人给打断了。
“柳公子!你敢对天起誓,刚刚你口中念着的不是二小姐吗?!”
冬惜的声音又急又厉,立刻将所有人的声音都掩盖了下去。
霎时间,这一片全都安静了下来,再没有别人争吵的声音。
柳易平终于从这混乱之中反应过神来,他看向冬惜,紧接着又看到了在人群之后的沈轻虞,这女子脸上挂着还未掩去的讥讽笑意,他终于反应过来,今日他想要对沈轻虞下手,实则这一切都落在了沈轻虞的圈套里。
可他往日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她,今日相见也是第一次讲话,偏偏今日他说的话,这婢女说的一清二楚,咬定了他这么说过。
为什么,为什么沈轻虞一定要把他往绝路上推?
柳易平怒意冲上头脑,脑子也变得聪明起来,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姑母!是她诬陷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今日是有人构陷,我是冤枉的啊!”
他终于能够辩解了,从见到沈轻虞的那一刻就是假象,她背地里让人把他给敲晕,还安排了一名婢女来诬陷他的名声,他的一切全都毁了。
“是她!”柳易平指向沈轻虞,“就是她有意陷害我!”
沈轻虞闪身躲在了沈传河的身后,矫揉造作谁还不会呢,“爹,救我,这位柳公子当真是无礼,此地同女儿的听雨苑很近,他一个外男无缘无故的闯入后宅内院四处走动,若是叫人给看见了,纵然女儿是清白的,也难以分辩啊!”
沈轻虞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选择到沈传河的身后躲着,寻求他的庇佑,倒是满足了他作为一家之主极大的虚荣心,加上沈家家风严谨,沈轻虞就算是再不受自己喜欢,那也是府中贵女。
而柳易平的身份实在是入不了他的眼,如今沈轻虞平安,没有同这人纠缠在一处,今日最好也不要留下什么把柄来,不然等到沈轻虞开始议亲的时候,岂不是要落人口舌,引人是非。
无论沈轻虞说的是不是真的,并不是很要紧,最主要的是,柳易平不能跟他的女儿有所来往。
柳易平举目望去,竟是见着所有人瞧着他,就像是在瞧笑话一般,他往日里哪里受过这等闲气,便是连柳姨娘的眼神里,都透露着不信任。
“沈轻虞,你这个贱人,你心肠怎么如此恶毒,我要杀了你!”
这事也不怪柳姨娘不信他的,柳易平想说自己是冤枉的,将所有的事情都栽在别人的头上,那完全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