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猛地想到方才晏云裳就和摄政王待在一个屋子里!!
可她压根就没有想过堂堂摄政王怎么会是这种人!
“小姐,可是那摄政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春芷激动得声音越说越大,晏云裳见状立马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见她点头同意,晏云裳这才松开了手。“可是小姐,他当真是这样的人吗?”看着面前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晏云裳只觉得好笑。
“今夜我与他什么也没发生,他遭人暗算,我又正好有法子,便帮了他一把,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了。”
晏云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春芷听后也点了点头。此刻屋外传来了一个丫鬟的声音。
“小姐,夫人让我问问您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噢,我在给小姐宽衣呢。”
春芷高声回应着那人,晏云裳顺势就将屋内的蜡烛熄了。只是今晚虽是残月,奈何还是抵挡不了淡黄的月光透过窗纸进入屋内。
哗啦啦————
一舀冰冷的水冲刷着男人健硕的身体,在月光的照射下,男人背后狰狞的伤疤愈发的清晰。水珠顺着男人的肩缓缓往下滑落,棱角分明的颌骨也挂着些许水珠,他紧闭薄唇,一言不发,任凭这刺骨的寒水往身上浇。
“殿下,公主说得对,依属下看,真应当去寻一个身子干净的女子来……”
“再敢多嘴,你就一并给我滚出去。”
落回倒还有解,可这合欢散需得行男女之事方才能解。所幸那下毒之人并未掺入过多的量,只是若不做那事,受苦的必定是沈珩序了。
秦巡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家主子是什么样的人,若非是实在没法子,他也不会提这件事。见劝解无用,秦巡也只能默默退下。
倘若让他揪出幕后主使,必将那人千刀万剐。
听着秦巡关门离去的声音,屋内的男人这才缓缓睁眼。他回京不过短短几日,有人便已经这般急不可耐了吗?
随后他慢慢从浴桶里站起,伸手挑起架子上的薄衫披在身上。可因为没擦干水珠的缘故,薄衫紧紧贴着男人的身子,这一幕不免让人浮想联翩。可男人现在却全然没心思,眸底像一座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看了不免心生恐惧。
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便就停留在了书案上。那上面零零散散摆着的是关于北境的统域图。
以及攻打的战事规划图……
今夜盛京城里又多了一对失眠的人。
当沈珩序仍沉浸于今日之事时,一位身材苗条、发丝乌黑随意垂于肩头的女子,身着青玉色寝衣,悄然推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