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大掌努力的想救她。
只是温末的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难以挣脱。
男人很快放弃了这样徒劳的拉扯,没有一丝犹豫的踏入了浑浊的水流中。
那身月白色长袍被污水染得不堪入目,他却不顾。
大手小心的挪到了温末身旁,扯去那段致命的缠绕。
纠缠松开,温末一直抓在手中的浮木,也随着,一道松开了去。
温末身形不稳,差点一头栽进了水中。
身后却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送上了岸。
温末艰难的转身,要去抓身后帮助她的那双手。
指尖相触的瞬间,再次汹涌的波浪像是带着恶意,将少年吞噬覆盖,只留下破碎的白色衣角,招摇的在水面飘荡。
温末怔愣,疯狂的在水中摸索,却无处可寻。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残余的白,越来越远。
随行的人赶来时,温末早已昏倒在岸边,小脸惨白,浑身滚烫。
一手还沉在浑浊的水中,被泡的浮肿。
温末烧了好多天,各家名医进进出出,却仍不醒。
直到后来,屋外响起萧瑟的唢呐声,温末醒了。
小人儿失神的从床上爬起,赤着双脚,就这样魂不守舍走到了屋外。
只见门前经过,皆是肃穆的白衣人。
队伍的前端,走着一脸沉重的男人。
焕发的容颜不再,那双严厉的双眸几乎深陷在眼窝之中,眼眶上红黑相间。
队伍的中间,一位打扮清简的贵妇人早已哭昏,几乎无力支撑自己的身躯行走,全靠着婢女搀扶。
苍白的唇紧紧闭着,时不时的露出几声抽噎。
那面庞上的清泪就没有停过,滴滴答答,在白衣上留下片片斑驳。
唯有队伍最后的那位少年,有着与那日白衣公子相似的眉眼。
只是他的眼神很冷,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队伍走过的瞬间,那双冷淡的眸看向温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