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桑一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上缠了一条蛇,伸胳膊伸腿挣不开,脾气一下子上来,一道灵力毫不收敛直直打向长蛇。
秦承安毫无防备被打了一下,一声痛呼,松开又搂住。
桑一惊了片刻,感受到熟悉的触感,想起昨晚的事,脑子猛地清醒,挣起身子要起来,秦承安还痛着的胳膊大腿再次遭一击,大声哀嚎,“桑岁岁!”
桑一被喊了一声,更清醒了,一动不敢动,僵硬地卧在秦承安怀里,讨好地叫他,“承安。”
秦承安调动灵力在身体内走一圈,桑一的招式不狠,也没有很疼,只是太突然,他没有丝毫防备。
“岁岁,你要谋杀亲夫啊。”
秦承安双腿夹住桑一的腿,用力揉捏着他的脸,捏红了也不放手。
桑一心虚害臊,不敢抵抗不敢说话,任由他为所欲为,脸红,耳朵也红,还烫。
秦承安手上动作不停,摸完脸手还想往下面摸,桑一终于忍不住了,用力退开,拽住他的手,诚恳道,“承安,我错了。”
秦承安看着他笑,反手握住他的手,“要起来吗?”
“起!”
秦承安没起开,继续问他,“岁岁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桑一头皮发麻,昨天太暧昧,被秦承安糊弄着答应,今天清醒,很后悔,表情僵硬,哈哈两声,“嗯,昨天,嗯,睡得挺好,哈哈。”
秦承安一下子笑了,缓缓低头,眼神如狼紧紧追随向下躲避的桑一,“岁岁,再说一遍。”
桑一莫名后颈一凉。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桑一张嘴,还未说话,秦承安低语,“桑岁岁。”
桑一立马改口,“道侣。”
秦承安满意地笑,揉乱他的头发,“起床吧,乖岁岁。”
桑一脸红,羞又臊,心尖颤抖,心里又打恶汗,什么鬼名字,岁岁就是岁岁,加个乖字干啥,动作上却不敢有任何不喜,麻利下床,穿衣,滚蛋。
溜得很快。
秦承安还在穿衣,看桑一衣衫不整窜出去,心里欢喜,怎么这么可爱,捂着脸笑,肩头抖个不停。
另一边的桑一一头倒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卧槽,他怎么就答应了,啊啊啊,要疯,他当秦承安是朋友,秦承安却想上他,草。
他哥要是知道,肯定要打他啊,桑伯也不能知道。
秦承安不是东西,趁人之危。
道侣,真成道侣了,桑一心尖打颤,脸红耳朵红脖子红,他和秦承安现在,是,道侣。
桑一大哥没道侣,父母不在家,桑伯也是孤身一人,他周围朋友也少有道侣,他甚少见过两个道侣在一起的样子。
他也曾幻想过他以后的道侣会是什么样子,都是女人,没有男人的模样,最不切实际的时候想过,他的道侣也可以是一个跟秦承安一个性格的女人。
但笑一笑,只是想想,秦承安出现的时间太多了,他的生活里一半都有他。
他从没想过他的道侣不是女人,见过最多的是男女。
桑一逐渐冷静,思绪渐清。
两三敲门声,“岁岁,去吃饭。”
桑一闷闷地应了声,秦承安在门外等着。
没一会儿,门开了,桑一工工整整地出来,很平静,他已经接受了——接受个屁!
“走吧。”
“哦。”
秦承安一如往常伸长胳膊圈过桑一的脖子,桑一身体一僵,又放松下来。
秦承安心里发笑,兄弟?朋友?屁!
哪个朋友天天腻在一起,还睡一个窝?这是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