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逾白直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半笑道:“这有些时候啊,刀子得自己人捅,自己人捅起码还能掌握好力道,真要等到外人捅,那没轻没重的,不得一刀就把人给捅死了。”
孟捡细细咀嚼了下他这话,一下子觉得他这话有理,一下子又觉得他在放什么狗屁。
到最后,他一脸不爽地看着他,“难道就不能不捅我哥刀子吗?”
景逾白从摆盘里摸了个橘子,边剥边笑,“可以是可以,但是……”
他这说话说一半,吊得孟捡抓心挠肺的,当即,他那暴脾气忍不住了,直接就是一脚踹过去,“你吊死鬼啊,但是什么?”
知道他们兄弟俩都是一个臭德行,景逾白也懒得计较,身子一偏,完美躲闪,他心态脾气倒也真是好,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继续。
“我们要是不给你哥下一剂猛药,以你哥那个别扭的性子,他能一辈子不和锦虞说话,你想想,要是他们俩一直这样,到最后,谁才是最后那个大赢家。”
孟捡想都没想道:“陆沉舟。”
景逾白,“那可不就得了。”
孟捡,“那你想怎么办?”
景逾白,“阿砚这个生日宴,必须是锦虞亲自把陆沉舟给请来参加的。”
孟捡,“他会来么?”
景逾白,“一定会。”
后面,景逾白找锦虞说邀请陆沉舟来参加孟今砚生日宴这事,锦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她和孟今砚不过是协议婚姻,一年后,最终还是会桥归桥路归路,实在是没必要。
但奈何孟捡在一旁阴阳怪气,“你不是说他是你哥么,而且还是比亲哥还要亲的哥,怎么亲哥来参加妹夫的生日宴还参加不得了,你心里要是没鬼,就不会怕把他给请来。”
他这样一番刺激下,锦虞不想让误会闹更大,抿了抿唇后,便应答下来。
“我会和他说这件事,但他来不来,就是他自己的选择。”
电话打过去时,锦虞说想让陆沉舟以自己家人的身份来参加孟今砚的生日宴,陆沉舟那边先是沉默了许久,最后,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了。
见那边答应下来了,景逾白给了孟捡一个小眼神,之后,两人直接上楼开始筹谋。
接下来的这五天,锦虞过得非常忙碌。
她一边赶cS大厦整改的各种材料,一边悄悄的给孟今砚准备生日礼物,当然了,除此之外,她还要腾出时间时不时哄哄他。
但男人这次真是气得不轻。
自从那晚后,她再也没睡在他怀里过了。
说实话,其实还是有点不习惯的。
就连她送给他的那些礼物,他都眼不见心不烦,全都收到一边,每天除了黑衬衫就是黑衬衫,领带是一次也不戴了。
五天眨眼过去,锦虞破冰失败。
其实她挺纳闷的,男人都这么难哄嘛。
之前她惹毛了锦爸爸和小祁,随随便便撒个娇,亦或者主动搭个话,他们很快就顺毛了的,但孟今砚就跟只犟驴似的。
无论她怎么搭话,怎么关心,他不是沉默,就是眼神凉凉地盯着她。
那模样,就跟她背叛了他似的。
终于到了11月20日这天,早起的时候,锦虞偏头,身旁已经没有男人的影子了。
待到她洗漱下楼,餐桌上也没看到他。
见她四处张望,温初月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笑着给她拉开椅子。
“大少爷今早很早就去公司了,我听顾风说,他们今天要去临市签个合同。”
闻言,锦虞坐下的身子一僵。
“那今晚他们会回来吗?”
温初月,“不出意外,应该会的吧。”
锦虞,“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