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便抬脚往外去,凤吟晚想出声阻拦,谁知张口却又是一声嘶气。
玉屏离开的脚步,顿时更坚决了。
凤吟晚绝望地看着她的背影,气愤抬手,“你要造反啊!”
腕上的镯子紧紧箍着她,闻言顿时闪得更欢快了。
那情形,分明就是在控诉:
往我肚子里塞那么多东西,你好意思说!紧点怎么了,还不是被你这些破烂给撑胖的!
恍惚间,凤吟晚觉得它好像是胖了一圈。
手镯像是知晓她心意一般,当即越闪越快,快到凤吟晚都有些眼花缭乱了。
虽然跟不上解读,但她感觉这货已经将她喷了个狗血淋头。
生怕它下一秒就开始把东西往外丢,凤吟晚吞了吞口水,假模假样安慰它。
“你看你,怎么还急了!”
“我这也是为咱们以后考虑啊,你戴在我身上,我得吃饱穿暖身体棒不是,不然你也跟着受委屈啊。”
手镯表示根本不想听,并且骂骂咧咧扔了个花瓶出来。
凤吟晚心中一紧,连忙接住,“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古董!”
手镯嗤之以鼻,并又扔了尊玉雕摆件出来示威。
凤吟晚:……!
“错了错了,我的宝!回头我给你用万年木蜡油抛光一下,保证给你擦得锃明瓦亮!”
手镯冷哼一声,勉强停手。
凤吟晚长舒一口气,连忙将自己的宝贝小心放下。
还好还好,差一点就碎了!
古代的郎中不会整形,自然治不了凤吟晚的“牙漏风”,玉屏沮丧着小脸回来的时候,凤吟晚长舒一口气,心中又是一块巨石落地。
她假装悲伤安慰了几句,便飞快将此事揭过。
一连几天绣春院那边都没什么动静,这日凤吟晚正在院中温习针法,院门却突然被亓玄推开。
没有病人,凤吟晚只能用软木制成的模型代替,她练得专注,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亓玄才走近便瞧见她手中扎满银针的软木,当即一阵毛骨悚然,果断停住步子。
我去,不是吧,王妃狠起来连木头都扎啊!
他害怕得捂了捂自己的小臂,还不等出声却被回来的玉屏喝住。
“你做什么呢!”
亓玄一个紧张,就不受控制地有些结巴,他还没等出声,迎面却已是一枚银针直直逼近。
他连忙一个翻身,堪堪将针接住。
看清是他,凤吟晚秀眉一扬,眉心舒展几分,“亓侍卫来我这做什么?”
他一来,她就觉得夜听澜那边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亓玄小心捏着银针颔首,“禀王妃,是王爷让属下来知会一声,明日便是十五,王爷已按照约定备好厚礼,还望王妃能够守时。”
凤吟晚多少是有些意外的成分在的。
先前她将府库搬空了大半,又将夜听澜的房契地契和商契顺走了一半,原以为这人会大发雷霆,没想到竟没听见动静,现下还派亓玄来提醒她十五回门的事。
这般看来,他倒也确是个守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