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找接住银锭,贴身收藏,面带菊花般的笑容,对李逸言道:“善,甚善。走,为师做东,请你们在佛山最大的酒楼一品佳肴。”
“怎敢劳烦师父破费,弟子已在佛山最大的酒楼订下一桌,以迎接师父到来。”李逸恭敬回应。
“如此,那便走吧。”金山找笑意盈盈。
随后,李逸领着他们步入佛山酒楼的一处雅间。
“李逸,来,为师为你引荐,这位是黄烁,卢聪,田源,徐啸。”
酒席间,金山找逐一介绍他的四位随从。李逸闻声,举杯逐一敬酒。
四人尊金山找为大哥,闲时他会指点他们拳法,但并未正式收为弟子。故而,李逸堪称大师兄。
“对了,李逸,瞧你出手阔绰,家中是何营生?”黄烁啃着鸡腿,问向李逸。
“日前弟子刚从m国归来,家父在m国经营一小商号,微不足道,来,我们继续饮酒。”李逸笑着举杯。
“饮,饮,饮。”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师父,如今你的威名已传遍佛山,我看开设武馆,收徒时机已到。”李逸提议。
“开设武馆?尚需时日,我今日才到佛山,未将此地的武馆一一较量过。”金山找摇头拒绝。
知悉佛山武馆尚显稚嫩,他尚未成为佛山第一,怎可急切开设武馆。
“正是,待大哥扫平佛山所有武馆,再开武馆,那时,想学拳之人必络绎不绝。”卢聪等人赞同金山找的看法。
李逸摇头,道:“师父,开设武馆不必非争佛山第一,况且,若您打遍佛山武馆,我看恐怕无人愿来习武。”
“何解?”金山找精神一振。此事关乎他日后前程,自然须得认真倾听。
他们深知李逸是海外归国,见识远超他们。
“听师父口音,应是北地人士吧。”
“不错,我们五人从北地南下,来到佛山。”金山找点头,放下手中的酒杯。
卢聪等人虽专心倾听,口中却仍咀嚼着肉,吧嗒作响。他们从未享用过如此美味的午宴。
“佛山乃南武林之汇聚地,而师父是北地武师,南北武学之争自古已有。”
“一个北派拳师在佛山开设武馆本就困难,若再将佛山所有武馆逐一挑战,只怕在佛山难以立足。”
“即便你成为第一,南方之人或许会因地域之别而不愿上门学拳。”
“师父威名已扬,开设武馆,学武之人定会纷至沓来,何须再去挑战其他武馆。”李逸缓缓道来。
金山找默然,陷入沉思,深思李逸之言。
“李逸所言颇有道理。”
“我亦认为李逸说得对。”
卢聪等人完全认同李逸的见解。
“细思之下,确是如此,果然留学归来,受洋墨水熏陶,思维敏锐。”
“好,那待会儿我们就去找地盘。”金山找拍案而起,高声道。
饭饱酒足后,李逸唤来机敏的小二,让他带路在佛山寻觅合适的地皮。
耗费三余时辰,终于找到一处佳址。
此处虽人流量不多,且不在武馆街上,但宅院宽广,尚有一处练武场,听说这宅院古代曾是拳馆。
买下宅子,他们自是力有不逮,但开设拳馆,租赁即可。
签合同时,未及一时辰便已敲定,费用皆由金山找支付。
李逸原欲出钱,金山找阻止,言称他开设武馆,怎能让徒弟出资,李逸闻言,只得作罢。
想到未来可能在此生活两三年,李逸立即雇人翻修房屋,添置家具棉被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