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棉紧张的牙齿都在打颤“多,多久了。”
老大夫琢磨会儿道“两个月余,按理说哥儿不易有孕,一旦有多半三月之后才有迹象,而你怕是因为身体太弱,又因为有小产之兆,所以才…”
两,两个月!
怎么可能!
老大夫的话像是一道雷,震得乔棉万分惊惶,手脚冰凉,脑子像是被强行塞了一团乱麻,怎么走出这药铺的都不知道。
诡异,太过诡异了!
他怎么会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两个月前都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山棉饮品刚开张,生意不错,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好酒,他只记得自己喝的有些多,第二日忙于生意,身上有些怪异但也没多在意。
尔后铺子生意顺利,他便带着粽粽久居镇上,身边亲近的除了同为哥儿的唐清就只有李大娘和眉姐儿,出现这种情况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对了,要真得挑出一件怪异之事,倒是也还有一桩,那就是他刚开铺子养了许久的小白虎忽然没了踪迹!
那只虎?
乔棉越想就越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这找不到恶人,竟然还怀疑那只救了他多次的虎崽身上?
乔棉深吸一口气,强忍镇定,他脸色如纸般惨白,手上紧紧捏着老大夫开的滑胎药,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这等怪事源头没有任何意义。
他自问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烈山的事,所以此事还是要先告诉烈山,然后再打掉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烈山是急匆匆从山棉饮品跑回来的。
这事还得从钱婆子从乔棉手里接过一副药说起,一开始她还以为这药只是主人家身体不适拿回来来调养身体的。
可她打开药包正准煮时候就顿住了。
她曾经在好几个大户人家待过,而且干得都是厨房这套活,犹记得有些妾侍夫人身体弱根本保不住胎或者肚子里是死胎时,那些丫鬟便让她们几个婆子熬这类堕胎药。
这煮得多了便也记住了几味长得特殊的药材。
她拿筷子越挑越心惊,西红花,莪术,大戟!
昨日俩主人家吵架她也是听了几耳朵的,又联想到乔棉回来时眼眶通红,那副摇摇欲坠之态,难不成这主人家真的要把孩子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