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泪涟涟,愧道“是我,是我抛弃了你…”
烈山猛地抬头,深眸亦有水光。
齐盛懿在昏睡之前,忽然听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妖怪!有妖怪!”
屋子里总共就三个人。
他,安公公以及接产的姆公。
他硬睁着眼皮看了眼明显也吓到的安公公,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湿漉漉像是虚弱猫崽一样的东西。
这是他的孩子吗?
齐盛懿再次醒来时性情大变,他记忆混乱而充满戾气。
他现在只知道他是大齐的傀儡王,他被张太后和摄政王常年控制于股掌之间。
张太后杀他母后,害死他兄长。而摄政王白翌则是狼子野心,利用权势多次侮辱他强迫他,折辱他于身下。
他冷眼看着已经被打晕的姆公,又看了眼抱着那个孽种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的安公公。
“把他给我。”
安公公紧紧抱着孱弱的襁褓婴儿,摇头大哭“陛下,您醒一醒,您与摄政王情投意合,互相爱慕,这个孩子他不是孽种!”
“闭嘴!”齐盛懿面色苍白,虚弱冷笑“朕是皇帝是天子,他是想夺朕天下的奸臣贼子!朕怎么会与他情意甚笃?”
安公公跪地大哭“陛下!”
“如今,”齐盛懿看着那唧唧哀叫的“婴儿”,怒喝“他不仅是贼子他还是个霍乱天下的妖物!是他逼朕生下的这个怪物!”
白翌没想到他连夜骑坏三匹千里马,胡子拉碴跑进宫来,迎接他的不是他的夫与子,而是一把把冷白的刀光与□□。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身着龙袍,面色阴郁的天子。
齐盛懿一挥手,面无表情“拿下摄政王。”
在天牢里,齐盛懿看着脊背直直,一脸淡定的白翌,他伸出手“把虎符给我。”
白翌垂下长睫“阿懿你怎么了?孩子呢?”
“孩子?”齐盛懿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笑话“你是说那个长着动物皮毛,病猫大小,叫声如鼠叫的妖物?”
白翌面上终于出现裂纹,他一把抓住栏杆,厉声道“阿懿,他不是妖物,你不要怕,他只是继承了我的白虎血脉!他是我们的孩子!”
“你也是个妖物?”齐盛懿面露嫌恶“你这个妖物竟然也敢以下犯上!入我大齐,辱我堂堂天子!你更大胆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