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领主大人带头逃跑,石墙后面早已经被重骑兵吓得胆颤心惊的山地猎人们再无犹豫,如同溃坝的大堤,跟在胖子后面一路疾奔,想到对面库吉特重骑兵上岸的那一刻,谁落在最后谁倒霉,不少的山地猎人边跑边把身上的箭袋和皮甲解下来扔到路上。
正在渡河的库吉特重骑兵看见对面那些可恶的猎手开始逃跑,竟然还不理会,仍然不急不慢,有恃无恐的缓慢渡河,整齐严阵的对型比纷乱的追击更带给在前面仓皇而逃的山地猎手们压力,那是一种不追到猎物绝不罢休的决心
缓缓地跟在猎物后面,让惊慌失措的猎物耗尽最后一点气力,最后才给予致命一击,这是库吉特人口授相传的诀窍,虽然同样都是猎人,世代马上狩猎的库吉特人明显要比前面仓惶逃窜,用两只脚跑路的同行更加精通猎杀之道,
“踢踏”清脆的马蹄踩踏石块声音就像催命符,库吉特重骑兵在缓慢的度过十几米的河面,终于踩上了平坦的河滩,胖子堆砌的石块墙被一心复仇的库吉特重骑兵毫不犹豫的撞的稀烂,化为一摊摊的碎块堆
在河中间队形整齐划一的库吉特人,刚上岸就显出了草原狩猎的习惯,数声嘹亮的呜哨声中,库吉特重骑兵开始四散分开,极度有默契的队形如同一张移动的大网向远处山道上溃散的山地猎手们扑去
克罗里萨特看着前面飞奔的胖子感到一阵气馁,作为一名常年生活在山地的猎人,克罗丽萨特对于自己矫健的身手一向很有自信,可是看见前面那如同魅影一般的胖子,克罗丽萨特真怀疑前面那个身体与敏捷完全不符的胖子是一头胖胖的山地野人。
身后轰隆的战马声越来越近,仓皇逃命的山地猎人甚至能清晰听见身后库吉特人口中围猎时出的呼喊声,为了活命,更多的山地猎人连手中的猎弓都扔了,完全就是一副兵败如山倒的场面。
前面惊恐逃命的山地猎人让后面追击的库吉特重骑兵完全松懈了警惕,库吉特全军都融在狩猎的兴奋中,
从北方到南方,无数试图阻挡自己去路的王国正规军都被轻易击溃,前面这群一看就是杂牌民兵的军队更加不会放在这些骁勇善战的库吉特重骑兵眼前,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这些四处逃窜的山地猎人引诱进了一条狭长的山道
“大人,我不行了,跑得都没气了,胸口快要炸开了,后面的兄弟们也撑不住了!”
克罗丽萨特脸色通红的弯着腰,大张嘴吐气,喉咙疼的说话都嘶哑不清,身体酸疼的用手撑着面前的树干才站稳,刚才那一会功夫,克罗丽萨特竟然已经从河边的滩涂,一口气跑出了两百多米,身后的猎人们虽然一个比一个狼狈,可是常年的山地生活让这些山地猎人都没有掉队
“大家跑的不错,等收拾了这帮库吉特人,每人奖赏一枚金币”
跑在最前面的胖子领主神奇般的出现在猎人面前,那微红的胖脸几乎看不见一点刚才那副狼狈疾跑的迹象,看到克罗丽萨特啧啧称奇
“嘶”追在最前面的两名身穿重型甲胄的库吉特人像遭受敲击的两陀大铁块,突然莫名其妙的从还在急奔驰的战马上弹射出来“碰”,重重的撞在附近粗壮树木上,全身是血,脖子奇怪的扭向一边,全身瘫软了下来。
已经开始黑下来的天色和四周茂密的树林让整个山道阴暗黝黑,前面的两名同伴的奇怪现象并没有引起后面库吉特重骑兵的注意,后来居上的十几名库吉特重骑兵仍然加向前面近在咫尺的山地猎人么追去。
“轰隆”几匹急奔驰的重型战马一脚踏进山道上胖子指挥士兵们事先挖好的大坑,把马背上措不及防的库吉特骑手甩离马背,掉在山道两侧凹凸不平的石块上,撞晕死过去
“这里有埋伏!大家快停下来!”后面的库吉特重骑兵现了前面的异样的战况,猛勒住自己胯下的战马,高举起自己的右手向身后的其他同伴示警,可是已经晚了
两边山道路口的几颗粗大树木毫无征兆的倒了下来,横卧在两边山道出口,库吉特人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埋伏了,纷纷调转马头准备从山道口的树木上强行跳跃过去,
突然从两处山道埋伏的树林里涌出来大队身上穿着普通布衣,手中拿着锐利长矛的长矛手,把两边的路口堵得严严实实,高举如林的长枪在黑夜里闪着寒光,
无数的士兵不断从山道两边冒出来,特别是山道两边较高的地势上,那一排排举着大盾牌,手上却拿着重型长标枪的怪异步兵让下面山道上拥挤在一起的库吉特人紧张,努力分散刚才为了防止步兵攻击而集中队形,在那么高的地势上投出手中的重型标枪,借助落下的力道足够刺穿重骑兵的铠甲,
“投降不死!”士兵们按照惯例大声的对着山道上的库吉特人叫喊着,可是下面的库吉特人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根本并没有投降的打算,在一名身穿蓝色钢甲胄的库吉特人指挥下,只见骑兵来回穿梭,看来是准备重整队形从山道上强行冲出去。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灵顽不灵,一个不留,全杀了!”
胖子一脸冷漠对着山道高举标枪的士兵下令道,士兵手中寒光闪闪的长标枪如同天空划过的流星雨,雨点般向下面准备最后一搏的库吉特人头顶落去。
与此同时,下方库吉特人领,那名身穿蓝色钢甲胄的指挥官也拔出自己腰间镶嵌着蓝宝石的草原弯刀,对着山道路口黑压压的长矛兵猛地一指,刚才停滞下来的重骑铁流带起一阵旋风向路口的长矛兵方阵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