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鞭划过长空,空气被撕裂的声音传来,商沉侧身躲过。
抬眼看了来人一眼,没多说什么。
下一鞭来的很快,银鞭宛若一条长蛇,商沉稍稍眯了眯眼,那鞭子却回到了它的主人手里,留下的风刃斩断了几根如墨长发。
靳殇冗轻啧了声,凤眸轻眨了下,面无表情的扯了扯手里的鞭子,“你来做什么?”
商沉稍稍仰头,看了一眼坐在树上的人,唇角轻扯却扯不出来什么笑意,“接陛下回宫。”
那条银色的鞭子他没见靳殇冗怎么用过,不曾想自己还有机会体验一下。
“摄政王的职责里,应该没有这一项才对。”
“好像是这样没错,护陛下周全才应该是臣的本职。”
黑眸似夜般凉薄,辨不出其中的含义,靳殇冗懒洋洋的收回了视线,“不曾有过这样的规矩。”
商沉弯眸笑了笑,“陛下如今心情不好,又是臣的原因?”
明明是两双相似的银眸,一个装着看尽世事的淡然,一个却常含柔情和笑意,不论柔情的真假,里面有着碎光。
靳殇冗不知将手里的鞭子扔在了何处,却没有从树上下来的意思。
商沉也不准备听他回答,九成多的把握,答案不是自己想听的。
他同靳殇冗相处的时间还算可以,这人的心向来似死了般的沉寂,许多时候都谈不上好与不好。
只是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这人还是眸中含着笑意的时候好看。
“鞭子不合陛下心意,臣舍命陪陛下过上几招如何?”
靳殇冗不自觉的偏了偏头,知道商沉来了以后,他的心情好像确实差了很多,一时分不清是想杀人还是想揍人。
难得有人这么自觉,他自然不用再客气什么。
两人一连打了两个时辰,靳殇冗才收手停下,慢条斯理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有的时候,赤手空拳的揍人,比用鞭子更能解气一点。
衣角都和开始之前没什么两样,看不出乱的痕迹。
商沉一手覆在了自己脖子上,左右偏了偏脖子,关节发出了几道声响,他瞥了一眼还在擦手的靳殇冗,面无表情的又收回了视线。
明明是用脚踹的人,擦手做什么?
仔细想想,自己好像碰了一下?
一时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心口疼。
靳殇冗瞥了一眼天色,他醒来的时候天色本来就不早了,同墨岑在一起的时候又花了些时间,如今和商沉打完一场后,天都已经快亮了。
他和人过招的次数并不多,也向来没有这样的闲心,自小习的便是杀招,动手以后就没有留人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