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静的出奇,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够听见,厉正南眉头蹙起,不知道皇上厉正深要与自己说什么,于是便没话找话说:
“皇上今日到访臣的府邸,着实不该,天黑路远,万一路上遇到歹人袭击,皇上你叫臣,何以堪,臣会内疚死的。”
厉正深叹了一口气,有些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厉正南的肩膀说道:
“阿南啊!朕其实真不愿意做这个皇上啊!朕觉得肩膀上的担子好重啊!顾虑太多,让朕有些力不从心。”
厉正南一听急忙说道:
“皇上开玩笑了,你是真龙天子,是夏邑国的天啊!你不做皇上谁做皇上啊!”
“咳!”
厉正深再次叹息:
“朕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啊!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坦诚相待,做一对平凡的兄弟,不用顾虑太多,比如今个,朕听闻你在“善心堂”与九门提督元正起了冲突,朕真的恨不得去帮你的忙啊!可朕不能。朕是皇上啊!
你在京城遇到歹人,朕心急如焚,可朕是皇上,太多公务脱不开身呢!
后来又听说你在九门提督府与元正打了起来,朕担心你的伤势加重,更是茶饭不思,朕只剩下你这一个兄弟了,朕真怕有个万一啊!
可朕是皇上,九门提督元正死了儿子,说到底,那个“善心堂”的颜大夫她是有责任的,朕不敢探你的伤,更不敢多说什么,你应该知道帝王之道在于平衡,只有如此,才能让大臣们归心,为朕办事,守护好夏邑国子民,所以朕只能晚上来看你,不让元正他知道,怕他多想,朕真的很无奈啊!”
一番满含情感的话语下来,厉正南顿时热泪盈眶,急忙跪倒在地,有些内疚地说道:
“臣有罪,臣愧对皇上对臣的兄弟之情,今天在“善心堂”门口,差点犯下大错,公然抗旨,望皇上责罚。”
想到自己差点为了那个女人抗旨,厉正南就想给自己俩个耳光,他的皇兄如此为他着想,他又为他这个皇兄做了什么呢?
“起来,这里没有旁人,你是朕的兄弟,别动不动就跪朕。”
皇上厉正深再次双手相扶,将厉正南从地上拉起来,帮厉正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
“九门提督府的事情,朕听得一知半解,朕怎么听说有俩个颜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厉正南浑身一颤,片刻之后恢复正常说道:
“回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府上一个奴婢爱慕臣,看臣经常去“善心堂”,便起了妒忌之心,做了一个面具,冒充颜大夫,杀了元正之子元目,嫁祸给颜大夫。”
厉正南简单扼要地说着,皇上厉正深爽朗大笑着:
“哈哈……没有想到阿南你也有泛桃花运的时候啊!朕看你也确实老大不小了,要不朕便给你指派一个正牌夫人过来,省的连府里的下人也惦记着你这个夏邑国的战神。你觉得丞相府的千金如何?”
“皇上,你怎么又老话重提?臣的毒一日不解,臣便一日没有娶妻的打算,臣不想再重蹈臣母妃的悲剧。”
厉正南眼中有些深深的刺痛,低沉的声音说着。
皇上厉正深摇了摇头,拍了拍厉正南的肩膀算是安慰。
原来厉正南的母妃敏妃娘娘,正是因为厉正南发病,误伤,导致昏迷不醒,要不是皇上厉正深请了太医,每日以珍贵药材续命,恐怕早就死了。
厉正南对皇上厉正深的感激之情,简直无以言表。
“对了,“善心堂”那个颜大夫她姓颜,你有没有调查过她的过往?朕记得“古医族”的人可都是姓颜的。”
皇上厉正深,深邃的眼神望着厉正南的眼眸询问着。
厉正南一听,顿时有种被电流击中的感觉,皇上果然怀疑了。
门外的颜婷听闻皇上厉正深与厉正南提起古医族的事,不由也是浑身一颤。
当年古医族一夕之间被灭,她与姐姐颜玉一直不知道是谁做的,难道与当今皇上还有敬宣王有关?
颜婷大气也不敢喘,静静地侧耳倾听着,只听厉正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