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烟花之地出来,姐妹俩找了个地方吃饭。
傅云倩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傅月容,“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得庆幸,我现在学会了收敛脾气。否则,我知道的第一天,就得派人去宰了他。”
傅月容直接说,“商户之子无所谓,傅家不看身份,只看品行。可是,你才十三岁,他就敢对着你说些有的没的,那就是居心不良。”
傅云倩无法反驳。
傅月容继续道,“二叔这回,肯定能留在京城。以后,你就在京城好好待着。我会教会你,什么叫人心险恶。
云倩,好好看着,好好学着。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外放的那些日子,都过去了,就跟你没关系了。”
“嗯嗯,我听姐姐的。”
傅云倩从不是倔强之人,看似单纯,实际上很聪明,一点就透。
“我知道,让你马上改变,你肯定做不到。没事,你就跟在我身边,慢慢瞧着。”
傅月容放下手里的筷子,“赶紧吃,吃完,我再带你去上最后一课。”
傅云倩眨了眨眼睛,“好嘞,我这就吃,看看哪个黑心的家伙,又要遭殃了。”
看热闹,她最爱。
吃了饭,傅月容带着傅云倩玩了很久,等到天黑了,才选择了一个视野最好的地方,等着宇文雍上钩。
宇文雍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动静,但他背地里,一直在坚持给傅月容送信。
那一封封信,写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感天动地。
尤其是,当傅月容接了赐婚圣旨,准备嫁给平阳王之后,一封封信接连而来,都是安慰她的。
傅月容看乐子之余,当然不能浪费宇文雍的心意。
从一开始就设局,到现在,也该收手了。
宇文雍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很尴尬了。
虽然是崇文帝亲子,却只得了一个襄平郡王的位置,即使他能活动自由,不用再关禁闭了,那也没有什么用。
毕竟,他所有的实权,都被薅了。不得崇文帝信任,往日接近他的朝中大臣,也开始往后退,不再搭理他。
他每天奔走,都是做无用功。
现在就更指望着傅月容能给他回应了,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够借助傅家的势力,重新起来。
宇文雍对自己很自信,认为只要勾勾手指,傅月容就会眼巴巴的跑过来。
毕竟,以前的傅月容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即使再厉害,在感情上,她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家。
宇文雍志得意满的赶赴约好的小屋,巷子里非常幽静,石头落在地上,都能激起很大的声音。
宇文雍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准屋子,推门进去。
“容儿,我来了。”
宇文雍进入黑漆漆的院子,下意识的就觉得,那盏留着小油灯的屋子里,就有傅月容,加快了步子,朝着那里走去。
微弱的灯光之下,一个妙龄女子,背对着坐在桌前,门刚刚打开,就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涌入鼻尖。
宇文雍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抱住了对方,“容儿,可想死我了。都怪我,我要是有本事,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委屈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不让你嫁给我皇叔那个病秧子。只要你,再等等就好。”
宇文雍一边说着,手也没停过,两人很快就滚到了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