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淅陆终于还是忍不住,拿了条热毛巾走到苏眷面前,蹲下身来给这位三岁老姐擦擦眼泪:“不哭了,我给你找个比席新霁好一千倍一万倍。”
苏眷吸了吸鼻子:“有吗?”
“怎么没有。”周淅陆眼下为了安抚苏眷,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给个标准。”
苏眷想了想,完全按照席新霁的标准说:“个头要有188,体重不能超过72公斤,要有八块腹肌,头发短短的,五官端正,不笑的时候像冰山脸。”
周淅陆:“……”
“有吗有吗?”苏眷问。
周淅陆硬着头皮:“有的。”
“呜呜呜,臭弟弟你最好了!”苏眷双手握拳,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要开始自己的第二春!”
一番闹腾之后,苏眷也精疲力尽了。
她蜷缩在沙发上,眼皮已经打架,却还在低低抽泣着吸着鼻子。
周淅陆拿了条毛毯过来轻轻的盖在苏眷的身上,伸手轻轻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
因为哭泣,苏眷的鼻尖都是红红的,整个人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周淅陆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见苏眷哭得那么惨,这位从小被捧在父母心尖上的小公主,从未在任何人事物上吃过半点亏。
而现在,苏眷闭上了眼,嘴里还在嘟囔着:“席新霁……”
“忘了他。”周淅陆轻轻拍了拍苏眷的脸。
睡梦中的苏眷还不忘回应周淅陆:“忘不掉怎么办啊。”
事实上,刚闭上眼,苏眷就梦到了席新霁。
场景甚至还似曾相识,同样是在飞机上。
那次两人刚在一起不过12个小时,席新霁又要飞去广州出差,苏眷一个冲动之下就买了和席新霁同一趟航班,还是邻座商务舱。
苏眷是真的想一出是一出,全然不顾后果,大不了她撒个谎自己也去广州玩。
席新霁看到苏眷的时候也着实意外,苏眷分明从他漆黑的双眸中看到了迷茫惊喜。他这幅样子实在让她很有成就感,于是忍不住在他身边蹭啊蹭的。还是席新霁把她按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她才老实了些。
让苏眷惊喜的是,席新霁似乎并不反感她的跟随,对她还贴心照顾。
广州那次行程,苏眷扮成了席新霁的秘书,但凡他要出席什么活动,她都跟着一起参加。席新霁也放纵,唯一的要求是苏眷老实一些。
那也是苏眷第一次见识到工作中的席新霁,他对于公司产品算是半路出身,却像个专家,说起产品结构头头是道。苏眷虽然云里雾里,但只要看着席新霁就心满意足。
席新霁在工作上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几乎安排地满满当当,早上六点他照例还是雷打不动地起来做运动加上学习知识补充,八点后他开始考察合作公司,进行各项会议。
时间一眨眼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他又要应酬。苏眷陪在席新霁的身边,他在酒桌上慢慢抿着酒,她在底下偷偷拉他的手。两个人的十指缠绕在一起,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苏眷一向认为自己是个精力充沛的人了,但是和席新霁比起来简直什么都不是。从应酬的酒桌上回来之后,忙了一整天的席新霁还有精力折腾她,差点让她第二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