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周瑜和刘备商议了一些具体的事项之后,周瑜便以大军还需西行为借口,让鲁肃送走了刘备。
这时周瑜也不再看地图了,而是对乔仁说道:“子言,你观这个刘备如何?”
乔仁装模作样整理了本不凌乱的衣裳,沉声道:“刘备实乃当世枭雄。”
“哦!”周瑜虽然也有了定论,但却仍想听听乔仁的意见,“为何?”
乔仁道:“曹cāo曾谓刘备言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chūn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而那刘备,自征讨黄巾开始,征战数十年,会尽天下英雄,虽败多胜少,但却颇具韧xìng。数次经历流寓之苦,丧家之恨,却不屈不挠,就此一点就不容小觑。”
周瑜也是点头称是,说道:“这个刘备若是得名臣良将辅佐,必成一方霸主。而吾观诸葛亮才高八斗乃是济世之才,而方才之徐庶也是见识不凡尤善军略。至于关羽、张飞等将也是名动四方。若是被刘备寻得良机,必成我等大患。”
对于这点乔仁更是深有体会,无论后世还是如今,刘备都是东吴大患。故而乔仁说道:“兄长,倒不如除其羽翼。”
“哦”周瑜奇道“什么意”
乔仁也不含糊说道:“诸葛亮为促成联盟之事奔走,必会常在我军中。待我军破曹之后···”乔仁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不可!”一旁的鲁肃急忙道:“子言你怎能说出如此之话。公瑾,联刘抗曹乃是立业之策,若是擅害盟友,叫我江东如何取信于天下。”
乔仁也是说道:“子敬何必如此激动,仁也只是说说而已。况南人不善水战我军若是在襄阳、南阳等地与曹军交战则途耗军力而已,倒不如将襄阳等靠近许洛之地,留给刘备让他和曹cāo互相消耗,而我军全取江陵以东,以及淮南等地。”
“好了!你们两个也不必争吵,如今曹cāo还在江北耀武扬威,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对了”乔仁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兄长,据说与诸葛亮齐名之凤雏庞统正在兄长属僚之中?”
乔仁一说周瑜也想起了庞统那张奇特的脸,说道:“正是,如今他正在夏口。再过两个时辰就到夏口了,你若有兴趣,就去见见这个庞士元吧!”
乔仁听周瑜的口气,似乎对庞统不以为然。周瑜并非嫉贤妒能之辈,他早已把孙策的事业当做自己的一般,而周瑜要除去诸葛亮也只是因为其不能为东吴所用而已。周瑜更非有眼无珠之人,相反周瑜看人的眼光反而很准。但庞统却不得周瑜看重,想来是有些什么其他的原因。
逆流而上,速度虽慢但也好过步行。自樊口西行,不足两个时辰周瑜的舰队就到达了夏口,乔仁则是带着建业而来的三万步军,前去安营扎寨。而建业水军却要早些休息,后rì还要返航。
等到乔仁安排好军队的驻扎问题之后,已经忽视金乌西落之时。乔仁本该这个用餐的,但本着不浪费时间的jīng神,乔仁决定今夜就宴请一下庞统,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夏口,乔仁暂住的别院之中,厅堂摆着两坐酒菜,却只有一人甚为无聊的喝着酒。正是还在等待庞统的乔仁。
“都半个时辰了!张温怎么还没把庞统请来”乔仁百无聊赖的一个人念叨。
又过了一会,张温终于回来了,却只有他一人。乔仁问道:“惠恕,为何只有你一人而已。”
张温吞吞吐吐半天都说不出个字来,看得乔仁心紧。“到底发生何事?庞士元呢?”
张温似是鼓起了勇气说道:“将军,我去请庞统时,其正在喝酒。我言‘护军yù请先生一见’,本想将军宴请已是天大的荣信,那庞统必会前来,可不曾想他却说‘护军?乔子言不过裙带之臣,先献其姐后入赘孙氏。无才无德之辈,岂能宴请吾’”说着张温还偷偷窥见乔仁的表情,年仅十七的他丧父之后,一直是由乔仁扶持,虽说乔仁只大他四岁,但却感情颇像师徒,所以见庞统侮辱乔仁其心中也是难以平息。
“哈哈!”乔仁大笑突然,而张温却生怕乔仁是气糊涂了,说道:“将军息怒!”
乔仁笑道:“我没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周瑜不看重庞统了,如此xìng格即使是留侯复生、孙武再世也无人用它。有此一人,如何能团结臣下;若是重用此人,如何使群臣信服。”乔仁此刻终于明白为何庞统名气大过天却不见容于人,即使刘备重用了他却没等几年就死在了入蜀的战役中,一生空有名气没有战绩,未献过一计一策,真正算得上徒有虚名尔。
乔仁想着拍拍张温的肩膀说道:“如此狂妄之辈,不见又何妨。来惠恕,你也许久未和我共饮了。”酒菜当然不能浪费,庞统不来,乔仁就和张温一起吃喝。
次rì,周瑜召集了乔仁、鲁肃、黄盖、吕蒙等长于谋略的将领,商议军情。
周瑜坐在上首发问道:“此次吾yù于曹cāo决一死战,却不知在何处为好呢!?”
这时乔仁首先出声道:“以仁之间,我军必要抢在曹cāo之前抢占此地。”
众人随乔仁手指所指望去,正见地图上写着赤壁两个大字。
周瑜眼睛一亮,发现乔仁所指既不是樊口也不是夏口,而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赤壁,嘴角微笑说道:“子言,有何解释。”
乔仁一边循着已经不太清楚的记忆,一边在结合这一世的经验和学到的兵法地理,不紧不慢的说道:“都督请看,这赤壁下游数里便是陆口,陆水在此与长江汇聚,沿陆水河往上游走,即可穿过南岸幕阜山,再走陆可直抵柴桑,骑兵仅仅是数rì的功夫而已。即使不取柴桑,亦可从陆经咸蒲走廊从背后攻击夏口,此等要害之地,若是让曹军先抢了,后果不堪设想。而若我军抢占此处,曹军必会yù抢夺此地,正促使其与我等水战。”
周瑜当下大笑道:“子言果然不凡,却是与某想到一块去了。不过我选赤壁还有一个原因,诸位请看,这赤壁南岸是赤壁山,曹军步军难于挥作用,所以咱们只要抢占赤壁,那曹cāo就只能驻扎于北岸乌林,跟咱们进行水战。至于这乌林嘛,乃是云梦泽与长江之间的一块狭窄坡地,周围是大片湖泊和沼泽,许多坡地乃是江水退去后的滩涂,异常的泥泞,这般近冬的季节,曹贼最jīng锐的北军却不得不把营扎在yīn冷的泥地里,如此这般,尚未开战,曹军士兵便要落下一大截。再加上北人初到江边难免水土不服,长久以往,必生疾病”
“大都督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