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菘蓝苦笑一哼!
血亲,哼!是啊!血亲,也只有血亲才会在你危难的时候,狠心在你的伤口上捅刀子,恨不得再撒上一把盐。
阿菘蓝思量片刻,心中有了数,突然话锋一转,脸色变得温和起来。
“也罢!既是血亲,应当多多照拂才是。”
“哎呦!是了是了,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那……那我这就叫你的哥哥姐姐们过来,你随便安排安排他们做什么,只要不吃苦不受委屈就成。”
阿菘蓝淡淡点了点头。
夫妇二人当即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拉着胆小的弟弟妹妹们向阿菘蓝道谢,然后屁颠儿屁颠儿跑回去通知家里的亲眷们了。
阿菘蓝的母亲是二嫁妇,与她父亲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方才她母亲所说的哥哥姐姐,便是她那后爹与前妻的孩子,弟弟妹妹则是母亲与后爹所出。
如今瞧着阿菘蓝地位高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巴巴的跑来攀亲讨好。
可是当初,想要杀她的,也是她的这位亲母啊!如今,竟厚颜无耻的来攀附,真是好大一张嘴脸。
“瞧他们那副嘴脸,看着就来气。”阿绒气不打一处来。
阿菘蓝笑了笑,没有后话。
自打其母的几个儿女来后,阿菘蓝就没有与他们打过照面,甚至都没给他们安排差事,而是派阿绒传话:“家里的一应值钱之物都有些潮湿了,你们帮着都抬出去晒一晒吧。”
这一听,可将他们乐坏了,巫女的家当应该是价值连城的吧!兴许还有很多好玩意儿他们还没见过呢!正好可以见识见识巫女的财富,将来多少好继承一些。
他们个个都喜笑颜开,争先恐后的从洞内搬东西出来晒。
望着他们那忙碌的背影,阿绒一脸坏笑:当年的仇,就是巫女忘了,我也还没忘呢!
暗处的阿菘蓝看着这些搬抬贵重之物的“家人”,不由得冷嗤!他们不是外人,都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而这些人,很多年都没有和自己联系过,也都是在知道她发迹后,才想来占点儿便宜蹭点儿好处的。
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看到洞里的金银珠宝后,全都是激动地不行。
天真的以为阿菘蓝有这么多的钱,就一定能解决他们的问题,帮助他们重整家业,将来富贵无极。
不知何时,悄悄站在他们身后的阿菘蓝,在看到他们那贼眉鼠眼,不断向自己腰包藏着金银珠宝的表情,就觉得很可恨。
一如当初,其母凶狠的举着刀剑,为了家族利益,为了她的儿女,想讨好族母,杀她邀功的那副嘴脸,她永生难忘。
当初被阿阆乸被族人喊打喊杀的时候,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附和着外人逼她去死,冷眼看着她受尽阿阆乸的虐待与折磨,眼睁睁看着她被所有族人凌辱欺负。
这些人,只求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他人死活。
阿菘蓝身边的阿绒,在看到这些偷拿财宝的人,正准备大声呵斥,却被阿菘蓝制止了。
阿菘蓝转过头来交代道:“不用管他们,就让他们拿吧!你只要记一下数量,他们一共拿走多少就好。”
阿绒听到阿菘蓝的吩咐后,便没有再理会这些人。
她陪着阿菘蓝向外走去,却听阿菘蓝忽然叹道:“真是世事无常,这些人在当年从我阿父手里抢夺走的财物,足够他们安安稳稳过完这一辈子了,可惜,他们不知足不珍惜,贪得无厌。”
“巫女说的是呢!您瞧瞧他们家的这些孩子们,没有一个上进的,在这些人里,就她那些个儿女,拿的最多。”
“巫女,不是我阿绒以貌取人,就是她那几个儿女们,看面相就不是一个务实的人,看那瘦弱的身体,一眼就能瞧得出,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这样的人,还想让巫女您帮扶,真是不要脸。”
“想当年阿父被这些人吃干抹净被逼死后,丝毫不顾我和我阿弟阿妹们的死活,将我族中的所有家产抢夺一空,还将我们兄弟姊妹几人赶出母族。要不是当年的大祭司慈善仁恩将我救了下来,何来我今日的阿菘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