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不要!”
一声尖叫,梁阴从噩梦中惊醒,斗大的汗珠遍布前额。
阳光透过三米高的落地窗,刚好打过来,逼得她扭头错开了眼。
明媚炽热的光芒驱散了大脑里残留的惧怕。
“……是梦。”
不对。
梁阴陡然间睁大了眼睛,看向周遭的布置,米黄色的墙面,粉红色的床铺,白色的橱柜上堆迭了一排玩偶……
这根本不是她那个狗窝一样的出租屋。
这是哪?
梁阴心念一动,昨晚的记忆汹涌而来。
她吓得立刻坐起来,双手挪至眼前,看了看。
奇怪,没有锁链。
又慌忙掀开被子,脚上也没有。
放过她了?
还是已经完事了?
身上不是她之前那身轻浮劣质的吊带裙,而是一件丝绸睡袍,缎面光滑,贴在肌肤上几乎没有感觉,一看就是她买不起的高档货。
梁阴掀开裙摆,内裤也被更换了。
她再三确认,身体的确没有被进入过的感觉。
不过如果男人真的是在她睡着的时候上了她,那亏得应该是她,一点该有的体验都没有。
既然手脚被松开,那就说明男人没有打算囚禁她,梁阴多少放宽了心,观察起周围的布置。
这不是昨晚男人带她进来的那个房间。
应该是在她昏迷的时候换了地方。
不过这里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房间,像是给年纪很小的小女孩布置的,大片的暖色,粉色,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还有卡通玩偶。
她拿过床头的狗狗抱枕,恶作剧式地蹂躏了一下可怜的耳朵,心中生出了一个怀疑。
难道男人有女儿?
四周看了看,没有相框。
梁阴的视线忽然停顿,落在桌子上的一份文件。
“体检报告?”
翻开一页,正上方写的署名正是她的名字——梁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