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麻子恶狠狠的瞪大眼睛,把刀从秋蝉身体内拔出,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冲进院子。
蛮鳄帮的人呆傻的站在院中不动,他们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死在院中的老妇人,黄麻子暴跳如雷。
“谁干的?你们他妈的谁干的?”
没人回答,他跳起来给站得最近的几人每人狠狠几耳光,打完就提刀往楼上跑,看方唐镜老婆孩子是不是也给杀了。
要是被这帮蠢货给全杀了,县太爷不扒了他的皮,把他扔去喂狗也不解恨。
当他刚爬上楼,外面街道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转眼就到小院前。
黄麻子定眼一看,大叫不好,来人是他最畏惧的展结。
看到展结的这一瞬,他已两腿发软,差点跌倒,虽然展结已经是个普通百姓了,但不管人家怎么变化,刻在他骨子里的畏惧一点没变。
他慌不择路,又糊里糊涂提刀跑下楼,心里盘算着到底是打还是投降。
展结和他的兄弟们跳下马,就看到受伤的秋蝉蜷缩身体,倚在门框上,秋蝉缓缓抬头,看到展结到来,痛苦惨白的脸露出了笑容。
展结边跑边喊。
“小姐,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当他看到秋蝉脚下流出的血,顿时头皮都要炸开了,来不及悲痛,他赶快取出随身携带的急救绷带,为秋蝉包扎止血。
他想抱起秋蝉,把她送到一个舒适安全的地方,秋蝉轻轻摇手,微弱的声音道。
“不要动我,我就这样,还要好受一些,你快去……快去救人!”
展结轻轻将她扶起一点,这样她会更舒服一些,站起身,这时他的兄弟们正与蛮鳄帮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黄麻子站在最后面,扯着公鸭嗓子喊。
“展捕……展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看在多年共事的情份上,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展结如鹰般的眼扫视一群凶汉,震耳欲聋喊。
“是谁,是谁伤了我家小姐?”
那群凶汉被他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都不约而同转头去看黄麻子。
黄麻子脸色苍白,满头的汗变成了蒸汽,左看右看手忙脚乱,央求道。
“展兄,这不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你是知道的,干我们这行,都是身不由己,听从命令,看在多年的情份上,你就饶了……”
展结不听他废话,举刀大喊。
“杀,一个不留!”
“砰”!
“叭”!
兄弟们手铳火铳齐发,前面几个凶汉没反应过来,就已一命呜呼。
黄麻子急问身边的凶汉。
“师爷家人全杀了吗?”
那凶汉躲着子弹,回道。
“还有三个在楼上活着!”
“坏了,赶快上去,我们把人杀了,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说着话黄麻子和几个凶汉趁乱就往楼上跑,一推房间门,里面栓上了。
黄麻子急得大喊。
“快,撞开门进去,县太爷特意吩咐过,情况不妙,就杀了师爷全家!”
混战中,展结杀了一个凶汉后,抬头正看到黄麻子几人在二楼撞门,他助跑跃身腾起,借一个凶汉的头顶蹬了一脚,落在二楼。
左右几刀,就将几个凶汉砍翻,黄麻子返身背靠门,正要说话,展结一个直掌戳在他喉咙处。
黄麻子捂住喉咙,吸不上气,脸由胀红变紫,再变黑,鼓出的眼球一翻,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