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毫不客气的驱赶,地主老儿却厚颜无耻,竟要霸王硬上弓。
青环如果现在大喊,外面的尼姑肯定会来阻止地主的恶行,避免她受侵害。
但事后,那群尼姑又会说她红颜祸水,故意献媚招惹香客,恬不知耻损坏静幽庵名声,以后她的生活更不好过了。
喊又不敢喊,总不能眼睁睁让臭地主占了便宜,这种亏,她不想再吃了。
如果忍气吞声软弱无能,地主势必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她的命运,将会重蹈覆辙,她不想,又一次掉进魔窟。
但要是得罪了地主,地主没捞着好,肯定会去智杖那里诬陷她,她在静幽庵的日子也就到头了,怕是才走出庙门,就被狼给叼走了。
这可怎么办?
青环有些急了,但她没有慌不择路,而是急中生智,将计就计。
在地主喘着粗气即将要扑上时,青环妥协道。
“既然施主飞蚊入眼这么难受,那贫尼就勉为其难,帮施主这一回了,施主请稍等,贫尼去洗洗手,免得手上脏物又掉落入施主的眼了。”
地主欣喜若狂,心里想着等青环靠近他,第一步他先怎么着,第二步再怎么着,如果两步都成功了,那么第三步,嘿嘿嘿。
他正打着如意算盘,青环转身回来面对他。
“施主,请你睁开眼,贫尼帮你将飞蚊吹出来。”
地主老儿笑嘻嘻凑上去,随时准备伸开双手,将青环抱住。
近了,更近了,可以抱了,正当他双手使力时,青环对准他的眼睛一口气吹出。
地主老儿眼睛针刺般火辣辣的疼,哪还有心思去抱美人,捂住眼睛,“妈呀”喊出声来。
外面吃斋饭的尼姑们听到地主惨叫声,不明所以就往厨房赶来。
当看到青环在地主身边时,大家伙不约而同首先想到的,肯定地主对青环要行不轨之事,被青环暗算了,事实也是如此。
得到一锭大元宝的智杖不顾自己弟子,反偏向地主说话。
“俗去,你好大的胆,究竟对肖施主做了什么?”
“我等若怠慢了肖施主,得罪了肖施主,本主持将按庵规给予你惩戒!”
青环假装很冤枉的样子,极力解释道。
“主持误会弟子了,刚才肖施主飞蚊入眼,求助弟子帮他吹出,弟子正吃着斋饭,情急之下,不慎将口中残留辣椒粉吹入肖施主眼中。”
“主持可以问肖施主,是弟子大意了,帮忙不成反让肖施主受其苦。”
说着双手合十,面对地主鞠躬。
“罪过,罪过,请肖施主原谅!”
地主眼泪哗啦啦的淌,呻吟着倒吸凉气,智杖看了他一眼,心想活该,还是命人带他去水桶边清洗了。
青环像平时一样,唯唯诺诺做错事不敢抬头。
智杖也上下瞟了她一番,心知肚明,没想到这平日任人摆布的小尼姑,对付向她行不轨的地主倒有招数,真是小看她了。
地主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吃了个哑巴亏,不敢说,所以不好追究,下午的法事照常。
只是他的心早被尼姑们眼中的狐狸精勾走了,心中再没有了佛的存在。
一下午,他都心不在焉的,草草应付完智杖和众尼姑尽心尽责的法事,却不想离去。
找理由还想留在静幽庵,智杖知道他肚子里的坏水,为了静幽庵的名誉,也不想生出乱子,自然不能留他,下了逐客令。
“本主持知道肖施主一心向佛,但心中有佛,去到哪里都可拜,又何必久留于我静幽庵呢。”
“本庵堂有规矩,男施主除佛堂内,一律不准入堂后,今见肖施主虔诚佛法,才破例让其用斋的。”
“而本庵堂留宿男施主属大忌,从来没有过先例,天色不早了,肖施主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