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垃圾用力地丢到桶子里。像是在宣洩刚刚的怒气。
然而右手感到一阵疼痛,我甩了甩手臂,揍人其实还蛮痛的。
「柯向禹。」薛玉棠啟唇,看似欲言又止。
我看了她一眼,之后把目光放回地板上的铁罐,一边踩一边说:「如果你是要来问我还好吗,那我现在就跟你说,很不好。我心情很差。」
「不是。我不是要来问你这个的。」薛玉棠说:「钟恆他是不是之前有对你说什么话?不然为什么你们两个之间气氛变得这么紧张?」
我的动作瞬间停止,之后转头看向她,看到她担心的神情,我冷不防问:「你是在担心他吗?」
「我是担心你。」
我顿时无语,之后想起钟恆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我都被她看不上了,何况是你,转学生。”
“你已经拖累玉棠了,那你可别拖累全班。”
「担心?我是因为我朋友强制转学过来的,结果他却过世了,所以觉得我很可怜?」说完这句话,我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话语有多尖锐。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解释着:「我我虽然能帮的忙不大,但我可以尽我所能的帮你。」
「你要怎么帮我?」我反问:「还是你其实是怕我拖累你的成绩?」
「我怎么可能对你这样想」
「好了,」我深吸一口气,说:「像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懂我的心情。我们两个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此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为什么一直积在心里的鬱闷,却对她宣洩?
明明她是最无辜的
「其实我来找你,就只是单纯的想要来找你,并没有要慰问跟同情的意思。但是没有想到却害你心情现在更不好,对不起。」她低下头,说:「我确实不该多管间事才对。」
见她转身离开,我却连叫她的勇气都没有。
我懊恼的站在原地,思考该怎么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