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诗雨给李羿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让男主很是心疼,不仅要为她赎身,娶她过门,还想要改变这礼崩乐坏的时代。也不知道他是一时兴起,还是打定了主意,让我们一起往下看,看看他到底是何想法。
一觉醒来,李羿梳洗过后,与诗雨一同吃了早饭,随后离开谪仙楼前往清水阁,去寻水德居士陶仲文问些事情。来到了清水阁门口,伙计发现是李羿,赶忙笑道:“呦,是李公子啊,没想到是您来了,可是来寻我家老爷?”
李羿颔首,伙计热络道:“来来来,李公子您随便坐,我这就去喊老爷。”李羿也没说什么,行礼致谢,然后站在上善若水的匾额下,抬头观望。
片刻间,水德居士笑着走来,“李公子,来找老夫有何……”陶仲文看到李羿先是一愣,随后凝聚浩然正气于双目审视着李羿,“李公子六品了?这才几日不见,竟然晋升到了六品君子境,这……。”
李羿施礼道:“修缘拜见水德居士,晚辈今日来是想向先生求教的。”水德居士仍在感慨李羿突破之神速,听到这话便回道:“不知修缘想问何事?”
李羿问道:“上次幸得先生赠字,修缘当时不知先生大恩,所以今日应当先把赠字之礼还上。”他指了指头上的匾额,“上次送给先生一句,先生只取四字,想来是不太满意,那今日定要送先生两句满意的!”说完他凝聚周身才气与浩然正气,紫色的气旋在他周身环绕,气流盘旋而上吹得衣袍拂动。
李羿郑重说道:“听闻先生儒道兼修,不知道先生对天地人有何思量,修缘不才就先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李羿踏前一步,气运丹田朗声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这两句原本出自《周易》,当然了这个时代也有《周易》只不过两者有很大区别,因为这个时代《周易》的作者是三代圣人孔孟,他所编写的《周易》侧重于祭祀天地之法,与神沟通之术,另有占卜之法,气运之说,并没有李羿所说的这两句。
李羿声音浑厚,字字声如钟鸣!两句一出,只见得周身紫气突现而后加速盘旋,升至头顶汇成一道气柱,稍作停留似在积蓄力量,霎时气冲云霄!
水德居士静静看着,他知道这是要有天地异象了!但听闻空中轰鸣阵阵,声似雷,却不见乌云集结;音似鼓,只听得远近交迭不绝于耳。整个上京城都能听到这连绵的轰鸣,人们纷纷走出屋内望向天空,可是这天上却没有一片云彩,大家都好奇发生了什么。
轰鸣声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随即消失,猛然间一道粗如钟鼓的紫色气柱从天而降,那气柱周边似乎还闪着紫色的电光!气柱直接贯穿清水阁,周边街道上的人们只感觉地面一颤,有人甚至跌倒在地上。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气柱从天而降砸进清水阁,但那阁楼却毫无异常!屋内,那气柱从梁上降下,直接将李羿吞没!这感觉不是醍醐灌顶,而是飞瀑淋头啊!待到气柱消失,一切恢复平静,仿佛无事发生。
水德居士出神的看着李羿,后者周身仍有紫气散溢,他挥挥手,将紫气散去,平静地走到水德居士身前,施礼道:“敢问先生,这两句可还满意?”
水德居士无奈的摇摇头,叹道:“唉,警世格言还蕴藏着道家心法,修缘还问老夫满意不满意?莫不是在寻老夫的开心?”李羿一本正经道:“修缘绝无此意!只是怕晚辈所言与先生之道相悖,怕先生不喜!”
水德居士一脸鄙夷的看着李羿,“相悖?”他突然停下,再聚浩然正气于双眼,望着李羿,“修缘这是又突破了?”李羿一脸茫然的说道:“应该没有,晚辈也不甚了解!”
水德居士用的是儒家的望气术,他仔细观察后发现李羿并没有破境而是达到了六品君子境的大圆满,随时都有可能会突破进入下一境!
看着一脸茫然的李羿,陶仲文赞叹道:“修缘啊,可知你如今的境界是多少读书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嘛?”李羿一脸紧张道:“先生,可是晚辈性子有些急了,提升这么快可有何不妥之处?可有根基不稳,养气不足的情况?”
水德居士自然知道这小子是在炫耀,用如今最通俗的语言来说,这货正在这里赤果果的装哔!可就算明知如此,水德居士也无话可接,他再叹一声,“方才的那道紫气是才气还是……”
“那是纯正的浩然正气,伴有少许紫霄神雷!”李羿伸手,在掌心凝聚出一股紫气,紫气间有紫金色的电光,水德居士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紫霄神雷是儒道法术中最强的招式,只有三品以上就是超凡境才能使用,可以说是儒家的大招了,这雷是以自身浩然正气为引,请上天将下天罚,若是儒道圣人使用这种术法,威力堪比天劫!
水德居士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李羿,后者打破僵局说道:“先生,修缘这两句先生可愿笑纳?”
老者摆摆手道:“莫乱讲话!此等警世格言,怎能用笑纳二字?”
“哦?是修缘失言了,不知当用何字?”
陶仲文没好气的白了李羿一眼,凭空握住一支毛笔,凝气成墨,潇洒落笔,而后正声道了一句,“此般警世格言当用敬奉二字!”随后在清水阁大门两侧的柱子上出现一幅红底金字木制对联。
上联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下联书: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清水阁外聚集了许多的百姓观望,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一道紫色气柱砸在了这座茶楼上,都跑过来看热闹,突然之间出现的对联吓了众人一跳。陶仲文走出大门向围观众人行礼道:“诸位父老乡亲,见笑了,方才只是个意外,大家不必惊慌,都散了吧,各忙各的去吧。”
陶仲文这话说的看似平常,实际上是运用了儒家劝诫法门。围观的百姓听了陶仲文的话,纷纷离去,街道恢复了平静。水德居士回到屋内,在上善若水的牌匾正下方的座位与李羿品茶,随即开口问道:“修缘啊,你到底要问老夫何事啊,送这么大的礼,老夫这心里没底啊。”
李羿笑道:“一幅对联,还是先生自己写的,这算什么大礼,不过是随口胡言罢了。”
“修缘,你随口胡言便是这般能引起天地异象的句子,那要是深思熟虑所说的话,怕不是要超凡入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