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是他主动送上门的东西,她当然就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它怎么总是‘鸡好,鸡好’地叫?”黄姣硬是没想出来这个词的真实含义,这令她有了点自己的智商还不如一只鸟的错觉。
陆池捂住嘴轻咳了一声,眼睛里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他说道:“这鸟有点大舌头,其实它是想跟你问好的。”
“它还会说别的话吗?”
陆池的眼神飘忽,掩饰地说道:“可能吧。等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这只鸟看了黄姣半天,忽然叫道:“娇娇,娇娇——”,声音婉转柔和,但发声的语调听起来很熟悉,象极了某日某人叫她时的语调。黄姣听了睁大了双眼,她立刻就想到了这正是那天陆池给她起的别名,想起当时两人的情状和陆池说过的话,黄姣顿时感觉浑身都烧了起来。
她狠狠瞪了陆池一眼,这男人还能把心思给用到别处吗?竟然教一只鹦鹉一起来调戏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就是再喜爱这只绿毛也不能把它留下,若留下岂不是每次它一叫“娇娇”她就要想到陆池曾经对她进行过的言语调戏兼耍流氓,那还不得要了她的命?
黄姣摆明了拒绝的态度,陆池看着她,眼神里有一丝光芒在闪动,随后才看向博古架,上面虽未摆什么名贵的瓷器,但上面的东西都很精致,就象黄姨娘一样,虽出身乡野,但人却比任何他见过的女人都可爱,也更真心。
陆游随口编道道:“这只鹦鹉名叫乔乔,它这是在告诉你它的名字呢。”
“乔乔?”
似是在回应她一样,鹦鹉也叫了一声,“娇娇!”
黄姣几乎要热泪盈眶了,这么聪明的鸟,它真的是在叫它自己的名字吗?求真相!
陆池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若是不喜欢,那我就把它拎回去了。前几日我表侄还一直向我讨要它,因我想着它和你挺象的,所以就一直没有应承他。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把乔乔给他了。”
黄姣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什么叫和她象?她们是一类的吗?古代的男人也会骂人不带脏字儿吗?
她矜持地说道:“我也没说不喜欢,只是。。。。。。无功不受禄,——”心里百般地舍不得,一听说还有人跟她抢这小绿毛,她立刻就想要了。(作者:你这是什么心理?)
“这容易,今日我们在附近有事,却无处落脚,只求姑娘能收留我们一夜。”
一听就是找理由在她家留宿,谁知道到了晚上他会对她干些什么?黄姣猛摇头,“公子一行五人,我家里实在找不出这么多的屋子安置,且乡下简陋,只怕委屈了公子。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县里离我们村子很近,骑马一刻钟就到了。”
陆池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办完事只怕就太晚了,到那时城门早就关了。姑娘若实在不方便,我们就只好露宿野外了。”
刘妈妈自打陆池救了姑爷,心里就对陆池充满了好感,她一听恩人有可能露宿野外,心生不忍,立刻走上前道:“若是公子不嫌弃,李伯的屋子倒是还能住人。”
黄姣气嘟嘟地鼓起了腮帮子。哪有自家人给拖后腿的?刘妈妈也太好心了,这是在把她这块儿肥肉直接扔到狼嘴里呢。再说露宿野外怎么了?这男人可是上过战场的,他能怕这个?分明是想找机会留在她家想对她图谋不轨!
刘妈妈对黄姣说道:“小姐,陆公子救了老爷的命,就是有再难的要求我们也该想办法帮助他才是,这样才不算忘恩负义。”
黄姣无语了。好吧,恩情大于天,其它的都是浮云。
黄立诚已经能坐起身来,精神也越来越好了。陆池走在黄姣身后进了屋子。
黄立诚满脸感激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里却很是遗憾。这样身姿丰飒、俊逸风流的年轻人在全县可是没有一个年轻人能比得上他的。就可惜花儿已经订了亲事。若是没订亲的话,凭花儿的容貌品行,两人倒很是能够般配。
“公子年纪轻轻就行事稳重,气度不凡,可见家教极好。不知府上是县上陆家的哪个分支?待我好些了再去府上拜谢救命大恩。”天水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县里能称得上大户的也就那么三家。王、崔、陆三家盘踞县里的东、南、北三面,几乎把大半个县都占了去。这三家的本家都不在本地,但此地的分支却很多。
陆池谦恭地说道:“晚辈祖籍在此。此次跟随祖父回乡专为修缮祖宅。先生在清嵩书院任教,很得子弟尊敬。我家也有很多子弟在清嵩学院学习,都对先生敬重有加。晚辈的下人能救先生于危难,心中很是欣慰,些许小事不敢当先生重谢。”
“救人性命怎是小事?若非我不良于行,我早该到府上拜谢的。陆公子以后若有用到我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我定当尽力。”
黄姣说道:“爹爹,陆公子为人仗义宽厚,不如我们请陆公子吃饭以示谢意吧?”再谢下去,不知道爹爹会不会把家底儿都送出去,她不如主动投降,兴许还能为家里留点儿吃饭的钱。
黄立诚一听女儿所说眼睛都亮了起来,女儿的厨艺相当拿的出手,先整治出一桌酒菜酬谢,待他伤好以后再到他家去拜访也好。想罢连忙催促女儿道:“女儿此言很是合为父之意,你速速去准备,务必拿出你的好手艺尽心款待陆公子。”
又想到自己不方便招呼人,就对刘妈妈说道:“去把李正请来,让他陪陆公子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