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景自飒果然天天出现在aa。
年底的演出总是特别的频繁,那么的繁忙,没耽误她夜夜笙歌。酒会、舞会……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芳菲说的,景家大小姐重返ball场,正经是个大大的利好,男人,雨后chun笋一般冒出来。而之前总会不期而遇的金子千却好像消失了一般。
她并不是故意的去想到这个男人。也没安心想要和他有什么后续。根本没那个空闲。
直到他忽然给她电话,开门见山的说,景小姐,请帮我个忙。
番外:金子千篇之《千寻,千与》(十六)
自飒正在排练室里,她手里的指挥棒灵巧的划了半个圆,点着被她搁在乐谱架上的手机。
景小姐。他又恢复了叫她景小姐的状态,而不是,daisy。daisy……她的名字普通,可被他叫的好听。
她笑了一下,说您请讲,看我能不能帮得了您。
客套,假仙,谁不会。
并不是一次o裎相见,从此便都成了过从甚密、刎颈之jiāo。
她反而该开始考虑,万一他提出了超出她能力或者意愿范围的要求。不过这一点,随后她就承认她是过虑了。
金子千只说晚上能不能请您陪我去一个私人聚会。
扬声器里传出的声音,有点儿失真。
自飒用指挥棒尖尖的一端,戳着手心,有点儿痒痒的。
这是个很老套的约女人的招数。但是金子千这样说出来,语气诚恳到不得了。没用被女伴临时放鸽子这样的借口,就像他那天说,他开走了她的车,是因为没钱叫taxi;就像他一本正经的把红茶推到她面前,说,也许她只是没有喝对茶。平常,亲切,略带焦急,但又很从容。
指挥棒在额前敲着。一下,两下。
她问了一句,请问是哪家的私人聚会。那程子私人聚会满天飞,她不能什么人的私人聚会都参加。
金子千答,潘家。
他不用费口舌解释,她就领会他指的是哪一个潘家。
自飒心想,这还真是巧。
她说,我会穿黑色的礼服。听到他在那边好似解决了一个问题似的松了一口气,她莞尔。收线之后,她拿着指挥棒在面前画着音符,有人敲门进来,是她的大提琴手,抱着大大的琴盒,看到她的表qg,他好像是有些意外,坐下后,轻声问,您今儿有什么高兴事儿嘛?
她脸色一整。
她年轻。乐团里半数以上成员年纪都大过她,素日里,她板着脸也惯了。
大提琴手低了头,调着弦,小声说,可是好久没见您的笑模样儿了。他说着,琴弓在琴弦上滑动两下。
自飒看着那琴,至少百年历史的老琴了,那声音,勾人魂魄。
她刚刚是有点儿高兴嘛?
也许只是心qg轻松些了,以至于那天她回柳荫街去,不用费很大力气,就能自如的在祖母那暖融融的大屋子,说说笑话,和阿端笑作一处。
金子千当晚是按时的来接她的。
她算准了时间出去的。从此,她要改了那毛病;从此,也没有人,就是让她想耍耍小脾气、想看看他等她等到着急、想看看他生气的样子。
她和自端走出大门的时候,金子千已经穿戴整齐等在那里。自端没多话问她什么,虽然她从自端的眼神里看得出,自端对金子千的印象不错。是啊,很不错,大冷的天气,还肯站在外面等着女士磨磨蹭蹭,不失礼仪。她走向的金子千,微笑。忽然觉得金子千身上是有那么点儿气质,和自端蛮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