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说张澍也去了不就得了?”辛筱禾一下子了然,“他名字是不是烫嘴呀?”
与此同时,这个名字烫嘴的人端着一罐汽水出现在窗边,闻言脚步一顿。
盛夏:……
而背对着窗的辛筱禾并未看见,“话说张澍翘课了,你看见他了吗?”
盛夏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正要示意辛筱禾,张澍在她后边,可收到张澍眼神警告,她憋了回去,讷讷道:“没、没有……”
辛筱禾忽然眼神兴味:“你结巴什么?我听侯骏岐说,他去找你啦?”
这、
盛夏如置身篝火堆。
“没找你?呵,又口嗨,澍哥到底行不行?”辛筱禾继续嘀咕,眼看着盛夏眼神躲闪,“哈哈,不逗你了,那我给张澍打电话,你呢,喝什么吗?”
盛夏不知道张澍不进来,是要干什么,她摇摇头,“我不太喜欢喝汽水。”
“那你喜欢什么?”
“青瓜汁。”
“那放学我去帮你买。”
“已经没有啦,”盛夏很遗憾,她已经使眼色了,但是辛筱禾没注意,她只能接话,“老板说是夏季限定。”
“黄瓜有什么好限定的?”辛筱禾无语。
盛夏说:“不知道呀。”
辛筱禾:“就是饥饿营销。”
盛夏点头:“可能是呢。”
辛筱禾说:“那就不喝它!矫情!”
盛夏说:“不喝它!矫情。”
辛筱禾:“矫情!”
盛夏:“情。”
辛筱禾:“”
两人的对话最后都会引向复读机渐退模式。
“哎呀不说了我打电话去,”辛筱禾逼逼叨起身,忽然一声惊呵,“张澍你干嘛你是鬼吗!”
张澍被她们无聊幼稚的对话惹起的笑意没来得及收回去,说:“你怎么回事,每次占用我座位都骂我,我心情好让你继续坐着我还有错了?”
他那笑着说话的气声就这么钻进盛夏耳朵里,酥酥麻麻,她揉了揉耳垂。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辛筱禾无语了,别不是什么“口嗨”什么的都让他给听见了吧?
张澍说:“就在你说我名字烫嘴的时候。”
辛筱禾:……
盛夏:……
张澍说:“不好意思,不能帮你带汽水了,爸爸喝剩的要不要?”
辛筱禾:“滚呐!”
张澍大笑,牙齿整齐白亮。
他笑总是先扯一边嘴角,随后另一边草率一带,又邪又拽。
而露齿笑与浅笑又不同,少了些拽拽的邪气,像忽然天光大亮,朝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