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坐着的熟人同样摇了摇头。
见此隔壁列有个一班的学生差点自我怀疑:“我去,我深深感受到了和大佬的差距,你们做题也太专注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傻眼的一群人:“谢云城流鼻血了中途出去了,动静挺大的,不会就我听见了吧?”
蓝初心中徒然一沉。
井冠坐在那个男生前面,闻言收拾笔的动作顿了顿,纳闷:“最近天气也不干燥啊,他怎么大晚上的上火了?”
那人耸耸肩:“谁知道。”
谢云城处理完鼻血感觉有点头晕,没再回去继续考试,去了青阳建校以来唯一存活下来的小超市买了包小饼干。
学校禁止学生吃零食,超市卖的都是生活用品和饮料,能吃的除了面包就是饼干,便宜实惠还能充饥。
离下课还有段时间,谢云城站在白杨树间吃完饼干,走到路边垃圾桶扔了包装袋,旁边有人喊了他一声。
路灯把影子拉的很长,他看了眼前面顶着寒风穿着短裙女生,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
老妈说过,在冬天光腿穿裙子的女生一定是勇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作为男性要尊重。
不过如果是自己女朋友,要把大衣脱下裹住她,要告诉她身体最重要,比起美我更希望你不得老寒腿。
谢云城想着如果有天蓝初这般打扮,他会很开心,因为这样他就有理由把她裹在怀里,牢牢拴住。
想到这里谢云城不经意笑了一下,见这人陌生,出于尊重问:“你是?”
范金金没想到来买包纸能碰巧看见谢云城,窃喜不已。
她迈着腿走过去,走近了看到谢云城在笑。
抚了下裙摆,范金金骄傲地扬起了下巴,嘟着嘴,有些不满埋怨:“五班范金金,我们抱过的,你忘啦?”
谁料谢云城表情凝了下。
他漫不经心后退半步,抬眸时皮笑肉不笑:“是你啊。”
说完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没忘。”
“没忘就行。”范金金笑了笑,可是轻松的语气里难掩失落:“你在学校那么受欢迎,我那么渺小,很难被注意到,忘了也正常。”
她的笑容又骤然间明媚灿烂,很体贴地升高了语调,有点撒娇的意味:“原谅你啦。”
可惜谢云城看也没看她一眼。
少年如玉的指尖弹了下肩膀上的一根不知是谁的长头发,规矩的蓝白校服掩不住他举手投足间的肆意又猖狂。
“可我没原谅你啊。”谢云城抬眼间,眸中仅存的笑意也全部收回。
下一秒,范金金感觉身体里透过一阵凉风,比冬日里的冷风刺骨。
她呆若木鸡,不明白谢云城的敌意来自何处。
正欲开口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谢云城没给她机会。
他神色不以为然略显散漫,可语气里格外较真:“你欺负我家蓝宝,账还没算呢。”
蓝宝……
称呼可真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