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了小家伙,额娘这就带你玩去,可不许哭闹哦&rdo;淑贤无奈的瞥了几眼闷笑的笛儿等人,抱着大阿哥玩耍去了。
……
很快,三个月就过去了,淑贤也在六月七日被正式册封为太子妃,算是真真正正的持证上岗了。
而有了上岗证就是不一样,不仅大家对她的称呼从福晋变成了太子妃,就连以前模模糊糊的礼仪也规范了起来,比如四妃现在见到她就不能只是点头问好,怎么也得站起身来福上一福,或是她之前还没权利直接召见宫外的命妇,但现在只要命令下去,就有人能办了。
也因此,在册封之后,淑贤就每月见上家人一面,虽说华善等男人不能入宫,但太太和西鲁特氏却是可以递牌子请见的。
这三个月间宫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三阿哥的大婚。三阿哥等着娶媳妇也等了三年了,这不胤礽跟淑贤刚成完婚,就有人催促钦天监再选好日子了。兄弟们成婚也得按长幼来办,所以三阿哥自然排在了四阿哥之前,在七月初的时候正式成婚了。
三福晋也是淑贤的熟人,正是董鄂家的书兰姐姐。书兰是个地地道道的大美人,三阿哥对书兰真真是爱得不行。算一算,书兰嫁进来以后,也是独宠至今的。
三阿哥的大事办完以后,内务府和礼部紧接着就操办起四阿哥的婚事来。四阿哥的好日子在八月初。说实话,这真不算什么好日子,盖因为八月这个天气紫禁城里热的跟闷炉一样,别说穿那么繁琐的喜服了,就是穿着夏衫都能热出一身汗来,淑贤真心觉得在八月成婚的新娘子绝对是最悲催的人了。
果然,四阿哥大婚的第二天,淑贤就见到了微恙的四福晋,四福晋的面色很不好,脸上有那么一种不自然的红晕,好像是发烧了似的。都说久病成医,在宫里的女人都多多少少有点小病,四福晋这样的面色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德妃的脸色最先沉了下来,大喜的日子新娘子病了,这当然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再加上德妃对四阿哥总有那么一点嫌隙,这种儿媳妇丢了婆婆面子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淑贤紧挨着太后坐着,她看到德妃对四福晋的不满以后,只想起一段话,那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这话说的太对了,未来的国母可不好当啊
……
在宁寿宫看了场大戏以后,淑贤带着宫女内侍们回了毓庆宫。一进毓庆宫前院,淑贤就对迎上来的白谨随口问道:&ldo;爷呢?&rdo;
淑贤几乎每日请安回来都第一个问道胤礽,所以白谨早早就打听了消息,在淑贤问过以后就答道:&ldo;回主子话,太子爷此时正在前殿书房。&rdo;
淑贤诧异道:&ldo;哦?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do;
&ldo;许是主子爷那没什么事吧毕竟今天是四阿哥大婚后的第一天。&rdo;白谨答道。
淑贤点了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吩咐道:&ldo;去熬点冰镇酸梅汤来,一会本宫给爷送去。&rdo;
白谨应了一声,吩咐小宫女准备去了。而淑贤,回到自己的寝宫以后,立刻就让笛儿准备热水,这天真是热得很,她出去这么一趟就热出了一身汗,不洗洗实在难受。
沐浴之后,淑贤换了一身轻薄些的旗装,又梳了个简简单单的小两把,簪了一支碧玉五福簪,这才亲自带着几个宫女,拎着装了冰镇酸梅汤的食盒前往前殿书房。
谁知靠近了书房以后,淑贤却听到依依呀呀的唱戏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头,压低了声音问道:&ldo;这是谁在爷的书房?怎么还唱起戏来了?&rdo;
白谨也面露异色,蹙眉答道:&ldo;奴才只知道太子爷一回来就进了书房,却不知里面还有何人。&rdo;
这会也走到了,淑贤干脆摆手制止了白谨的话。她亲自接过食盒看向门口的何玉柱,挑着眉命令道:&ldo;还站在这做什么?快给本宫通报&rdo;
何玉柱哪能想到淑贤会来,因为淑贤从不曾如今日这般直接闯到胤礽的书房里,所以他之前还在那望着天干等里面的吩咐呢,压根没料到如今的情形。
不过这几个月何玉柱也跟白谨交锋许多次了,虽说有输有赢吧,但总的来说,有淑贤全心全意撑腰的白谨可没少夺他的权,何玉柱对淑贤真是又恨又怕,偏偏胤礽并不为他撑腰,他只能另想他法夺淑贤的宠了。
哪知他才刚一做坏事,就被淑贤给抓到了。
当然,以上纯属何玉柱的误会,其实淑贤只是&lso;恰逢其会&rso;罢了。
不过何玉柱这番迟疑还是给淑贤敲醒了警钟,她瞪了愣在那的何玉柱一眼,绕过他直接敲了敲门,咳了一声扬声道:&ldo;爷,妾身进来了。&rdo;话音一落,淑贤干脆利落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一套行动如行云流水一般,没给屋里屋外的两主仆半点迟疑的机会。
进门后,淑贤立刻打量起来。只见胤礽此时正大咧咧的坐在太师椅上,手里还拿着把扇子,对着另一只手心敲啊敲的,他的嘴角含笑,摇头晃脑的一副欣赏沉醉的样子,深邃的目光落在唱戏那人的身上时更是含义不明。
看到胤礽这副发春的表情,淑贤脑子轰得一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她想起成婚三个月来的独宠,还有胤礽的体贴爱护,两夫妻日渐交心、感情渐厚还有鱼水和谐的生活,那些甜蜜的过往在这一刻像是个耳光一样狠狠的扇在了淑贤的脸上。
她觉得自己真是高估胤礽了,胤礽此人绝不是她想象中那般美好的良人。
淑贤思绪混乱着,胤礽却被淑贤的突然到来而惊了一惊。他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锐利的目光也射向了何玉柱。何玉柱苦着个脸,偏还不能解释,只好求神拜佛的祈祷着:太子爷可别怪到咱家身上啊咱家也不知太子妃会来啊
尴尬充满了房间,好在胤礽还顾念着夫妻关系,只见他当先开口问道:&ldo;你怎么来了?&rdo;
淑贤听到熟悉的嗓音后,鼻子忍不住一酸,但很快被她压下这股酸意,故作不知的说道:&ldo;妾身见天实在热得很了,就叫人熬了冰镇酸梅汤,这是特地给爷送来解暑的。&rdo;说完这句话,淑贤拿出尹嬷嬷教导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表情不变的提着食盒走到桌前,端出冰镇酸梅汤放到胤礽手边,这才装作好奇的看向唱戏的人。
只见屋中间这人穿了一身花旦的行头,柳眉杏眼,樱口琼鼻,乍一见真真是难辨雌雄。
但淑贤知道,这是个男人原因无他,在这大清朝是没有女人唱戏的,唱旦角的都是男人,即使这人长得再女相,但身高骨骼在那摆着,大清律例在那放着,他不可能是女人。
耽美什么的固然美好,淑贤前世文荒时也没少看耽美的小说,但耽美到她老公身上,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
&ldo;这是谁呀?&rdo;淑贤几乎是强压着内心的波涛故作平静的问道。
胤礽头一次看不出淑贤的心思,虽说淑贤平时面对胤礽时都是心里想什么面上表现什么,但当淑贤真心想隐藏内心时,谁也别想看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