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瓶牛奶?”那月拉开小冰箱的门,侧脸向两个少年询问。
弘树拘谨地点头,本来想说要乌龙茶的小侦探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揉了揉头发主动从那月手里接过牛奶,推了一瓶到小孩眼前。
“不用那么紧张啦,这里很安全,”少年指指自己又示意了一下对面沙发上的警官先生,自信满满地笑着说,“我可是一名侦探,而且有那月哥,你就不用担心会被抓回去了。”
紫色眼睛的少年抬起头看向两人,缓慢地绽开笑容:“谢谢你们。”
“我是泽田弘树,刚才在公园的那位是…我的养父。”弘树握着玻璃瓶的手指情不自禁收紧,他低着头小声说。
小侦探皱眉,就他刚刚看到的场景,那个人对弘树根本不是正常的对养子的态度,反而只像是在面对一件趁手的工具。
他和那月哥学过一点微表情分析,也看得清楚,那位‘辛多拉董事长’的眼神很不对劲。
弘树稍微解释了一下他们的关系,才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一直憋着的话。
“一个月前,辛多拉先生带我去他的收藏室里转了一圈,我……看见了一柄短剑,”他又没忍住轻颤了一下,似乎将要说出什么很恐怖的话,“他说,那是一百多年前的JacktheRipper留下的凶器,因为对此很感兴趣,我后来就收集了身边所有关于开膛手杰克的资料,输入了电脑。”
“用半年前我开发的DNA追踪系统……找出了上面残留DNA的主人,”弘树抿唇,“属于哈妮、也就是传闻中开膛手杰克亲手杀死的他的生母。”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可是我发现,另一份拿混了的血液样本属于辛多拉先生……他们一样匹配上了。”
换句话说,托马斯·辛多拉和那位连续杀人魔有血缘关系。
工藤新一差点把牛奶喷出来,喂喂,他虽然在怀疑那位董事长,但没想到对方直接就是开膛手杰克的子孙啊。
“这个消息要是被爆出去,辛多拉集团就该完了。”那月平静地替少年说,“所以他就更严格地看管监视你,不让你把消息泄露出去,也想压迫你更快完成现在的研究——人工智能‘诺亚方舟’,对吧。”
“我好想和朋友们一起玩,”弘树的眼眶里蓄满泪水,“但我每天的生活都只有工作和研究,在日本也好美国也好,从来没有人愿意…听听我的想法。”
家庭教育十分自由的工藤小侦探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那月不动声色地给他推过去一盒纸巾,小侦探连忙扯了几张递给无声流泪的少年。
“你会出现在第二起案件现场,也是因为看见了什么吧。”工藤新一坐直身体,笃定地说。
“嗯,”弘树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地点头,“诺亚方舟还在调试中,不过那天我睡觉前忘记让它休眠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截取了一段监控,刚好拍到凌晨三点四十左右披着黑披风从外面回来的辛多拉先生。”
“那天的新闻正好是凌晨三点十五分在教堂门口发现第一位被开膛破肚的受害者,我以为只是巧合,结果一周后出现了第二位受害者,”少年咽了下口水,“还有凶手留下的……披风。”
那月和新一都看向了弘树入门后搭在扶手上的布料,少年否定道:“和我的不一样,但我不可能认错,那件披风的样式和纹路都是辛多拉先生去年找私人裁缝定制的,只有一件,因为图纸刚好有经过我发出去。”
“你应该也看见了公园里复原的监控录像,”那月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一眼就认出那是辛多拉吧。”
弘树沉默着点点头。
他的一切信息渠道都应该在被严加监视后屏蔽,可辛多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破坏教堂附近的监控后,还会有自家大楼的监控片段被截取,按他的谨慎,楼里原本的监控录像肯定也是处理过的,结果他强迫弘树提前去做的诺亚方舟反倒成为了漏网之鱼。
辛多拉也不会想到自己暴露是因为身边就有一个既认得那件披风、又能做到自己复原监控的少年。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的很倒霉。
“FBI提供的资料里,调查三位受害者的信息时得到了那几家店老板的回复是,他们三人都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酗酒记录,又都是独居且家住偏僻。”小侦探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抵在唇前,脸色严肃,“同时,她们的经济情况都很拮据,却不约而同地在案发前两天收到一大笔钱…目前看来估计是凶手寄的,还特意装在纸袋里面。”
弘树有些愣地听着比自己大五岁的少年自信推理,眼睛不自觉睁得滚圆,看起来这才有了一点小孩的活力。
那月用陶瓷杯掩盖住翘起的唇角,要是给小侦探看见了指不定要多害羞,他还是憋一下吧。
不过推理的时候像在发光一样的小侦探果然很可爱,唉,这破游戏为什么不提供截图和cg服务呢。